石浮闻言,上前半步,神色也凛然了不少。
他说:“秦家二房因着秦老侯爷逝世的关系,极力的争着秦老侯爷西伯侯的爵位,秦边伯的儿子又是西凉二公主的驸马,怕是君凛公子没有任何的胜算。”
元德帝一听,无声笑笑。
“不打紧,朕想要的从来不是秦君凛赢得那个什么西伯侯的爵位,而是让秦君凛得到西凉边境凤城的雄兵。”元德帝很满意。
如今只要秦君凛那里顺利,西凉边境凤城的都护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绝对会拥护秦君凛。
而西凉帝王残杀秦老侯爷的消息传入凤城的军营中,边境的军心还不动摇?
要是元德帝没有猜错,凤城军营中的许多兵都是秦老侯爷以及秦景安招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西凉帝王,也没有什么作用,秦家的作用从来就不是在西凉的帝京之中,而是凤城的军营。
“陛下说的是,这个时候西凉皇帝越是向着秦家二房,或许最后的效果比陛下预想的还要好。”石浮一听元德帝的话,就知道元德帝的想法。
元德帝唇角漾着一副淡淡的笑容,侧身,视线落在那盆雪白的菊花上,他伸手到底是折了一朵下来,说:“你先去忙你的,朕先回去。”
“恭送陛下。”石浮看着元德帝的身影慢慢远去,才转身离开。
而元德帝回到御书房后,转动龙椅上的龙头后,石门响动的声音响起。
他手里拿着雪白的菊花走进了暗室中。
今日一早泼黑狗血在石棺的周围,走进去就闻到一大股血腥味。
元德帝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直接走至那贴着黑符的画像前。
把手中雪白的菊花放在小案几上,才抬眼看向那副画像,说:“你是不是早就在暗中养着云家了?不然为什么会不惜得罪朕也要替你报仇?你父亲就是姓云的人残杀的,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朕了?”
元德帝说着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你是不是早就在防备朕了?是不是想着生下那个孽种就杀了朕?是不是早就在暗中招兵买马扩展势力?”
“呵呵……”元德帝冷笑着,伸手拿起三炷香在烛台上点燃,自顾自的说着:“你放心好了,这些人我会一个一个送下来见你的,让你不再那般寂寞。”
话落,手中的三炷香也插入香鼎中。
元德帝目光又落在那画像上,说:“钦天监的人说,留着你的尸首在这皇宫之中会影响国运,但你的父亲说过,要是把你的尸首移动,朕会不得好死,所以朕还是觉得你就留在这皇宫之中,留在这御书房,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吗?”
“赵楠姝,你且看着,没有你,南越的一样开拓疆土!”
——
南越,戚城边界。
月白关。
分营中,自从赵齐被大军营中来的人给教训过后,分营中的人渐渐都远离了赵齐,甚至偶尔还会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赵齐自小受过的白眼只多不少,这些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眼下对于许危的伤有些棘手,军中的大夫根本就不来替许危处理伤口,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