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觉得儿臣与五皇弟比起来,谁更胜一筹?”萧笙也不怕揭露自己的野心,在她的眼里,元安帝是知晓她野心的人,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扯到明面上来,那才好玩。
“放肆!”元安帝果然脸上全是愤怒:“你一介女子怎能与男子相比?难道华安还想坐上朕的这个位置不成?”
萧笙只是笑笑不说话。
元安帝看着萧笙毫无畏惧的笑意,抓起手边的奏折就是朝着萧笙扔去。
那奏折跌落在萧笙的脚边,她垂眼看着散开的奏折上还写着杨家之事,她红唇微勾,直接踩在奏折上,抬眸对上脸色难看的远安帝:“父皇,你这思想有些问题,你的位置不分男女,只分能力。”
“难道父皇不知……能者居上?”
“你!”元安帝蹭的站起身来,指着大殿中笔直站着并没有怯意的萧笙:“你什么时候动这个心思的!?你前往凤城,把漠北以及南越搅的天翻地覆,是不是就是奔着朕这个位置来的!?”
萧笙微笑着,语气仍旧缓慢:“那儿臣来反问父皇,萧玄奕有什么能力坐上你的位置?靠谁?王家?外戚涉政的下场父皇不会不知道吧?”
“但父皇在做什么?明知萧玄奕是什么货色,明知王家在背地做什么,为何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笙倒不是为自己不平,而是为真正的‘萧笙’不平,语气更是冷了几分:“难道就因为萧玄奕是父皇的亲儿子?”
“父皇的功绩伟业儿臣从不质疑,但父皇为何觉得萧玄奕能成为如你一样的帝王?”萧笙唇角噙着讥笑:“父皇这么舍不得对萧玄奕下手,应该是觉得能把萧玄奕教成如父皇一样的帝王?”
“父皇回答不上来?”萧笙看着高位上恨不得杀了她的帝王,扯着笑容继续说道:“那儿臣就替父皇回答。”
“在父皇的眼里,女子就该在闺阁之中,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萧笙越说脸色越冷:“可儿臣偏不信邪,儿臣倒想看看王家、萧玄奕以及王德妃有多大的本事,想从儿臣手里占便宜,他们也配?”
“好好好。”元安帝连说三个好,边说边指着萧笙,又重新坐回了龙椅上,他死死的盯着萧笙:“你能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朕倒是高看了你一分,所以从让你嫁给杨云,你等的就是朕的态度,显然昨夜朕的态度没有让你满意,所以你今日直接与朕撕开那表面的安宁,是吗?”
萧笙哼笑:“父皇,儿臣无所畏惧,失败了大不了死路一条,但让儿臣受你的摆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父皇也别想着如何掌控儿臣,儿臣现在对父皇亦是无惧。”
元安帝死死的盯着萧笙那闲适的样子,当真是与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想来父皇应该知晓,儿臣手中有什么。”萧笙红唇微微勾起:“父皇更是知晓,儿臣的羽翼早已丰满。”
哗啦!
元安帝把御桌上的册子全部挥洒在地,他咬牙:“好得很!真是朕的好女儿!朕也很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