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带着陈夙白来到小筑中的时候,桌面上的棋子早已清除掉,元安帝仍旧坐在刚刚那个位置上。
“陛下,梨花谷谷主来了。”
元安帝看着差不多有十五年没有见的陈夙白,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刘泉,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元安帝语气明显的生硬了许多。
“是。”
刘泉离开了小筑,他原本想回头,但他比谁都清楚元安帝的谨慎,看来如长公主所猜测的那般,皇上与陈夙白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才是。
小筑中。
陈夙白朝着元安帝俯首一礼,起身之后,语气带着几丝恭敬:“草民见过皇上。”
“坐。”
陈夙白在刚刚萧玄奕的位置坐下,他看着棋盘上没有一颗棋子,抬眸盯着元安帝:“皇上是想与草民对弈一局吗?”
“已经许多年没有与你下棋了,要是谷主今日有那个兴致的话,不妨与朕下一局?”元安帝的语气比刚刚缓和了许多。
他原本把陈沁微送到杨家的手里,就是不想陈夙白找到他这里来,陈沁微在杨家,陈夙白应该前往杨家,他在杨家那里安排了人,一旦发现陈夙白进入杨家,他收到消息后就会给杨忠鸣施压,让杨家放了陈沁微。
他与陈夙白就不会再相见。
谁曾想到陈夙白这么快就来了皇宫。
这么直白的找上他,看来他又算错了。
陈夙白轻笑一声:“的确是有好多年没有与陛下下棋了,草民也有许多年没有下棋了,怕是有些生疏,陛下可别见怪。”
元安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谷主,请。”
陈夙白从棋篓中拿起一枚棋子,朝着元安帝看了看,随意下在棋局的某个位置,说:“陛下应该知晓小女并不会与五皇子联手的人,为何还要把小女硬塞到杨家?”
“看来谷主是知晓所有的事情了。”元安帝手中的棋子也落在棋局上:“这件事并非朕如何就能如何,实在是谷主的女儿来帝都实在是不巧,就被算计了进去,还有许多证人出面,朕也只能把她送入杨家,尽量把事情解决。”
“是吗?”陈夙白的语气开始冷起来:“看来陛下的长公主的确有几分手段,当初在沧州的时候就略有耳闻。”
“沧州?”元安帝抬眸看向陈夙白:“在沧州的时候长公主没有前往梨花谷?”
陈夙白笑了笑:“看来长公主在陛下面前的说法是,前往沧州是去梨花谷?”
“她说梨花谷对她避而不见。”元安帝也笑了,那个时候他的确相信萧笙所说的一切,尽管有些怀疑,但那丁点的怀疑也在萧笙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中消失,最后还让萧笙前往了凤城。
“看来陛下的这位长公主的确是了得。”陈夙白还能说什么?说自己的女儿技不如人?还是应该说自己教女无方?
想想元安帝又如何教导他的女儿的?
陈夙白怎会想到自己悉心教导的女儿有朝一日会落入元安帝那长女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