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香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眉问:“公主,怎么了?”
萧暮慈起身快速把手中的宣纸以及信封仍在碳炉中,低声说道:“皇姐回来了。”
衡香略显惊恐:“长公主不是应该在相国寺吗?怎么会回来?回来就回来,怎么还与公主您联络?”
只是萧暮慈知晓萧笙前往了哪里,甚至从秦舒锦的嘴里知晓萧笙前往南越去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也就说说萧笙把南越甚至漠北的事情都给解决了?
“公主,你没事吧?”衡香走上前来,看着萧暮慈僵住在原地:“公主是担心长公主回来驸马会有些危险吗?公主放心,照着现在驸马在王大人面前的地位,就算是长公主回来,也不会拿驸马怎么样。”
衡香唯一知道的就是,秦舒锦当初为了秦家接近过萧笙,只是后面萧笙明显失势秦舒锦就选择了王家。
虽说有些不怎么地道,但自来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等下驸马回来后,你让他马上来见我。”萧暮慈说道。
衡香朝着外面的天色看了看,说:“奴婢这就去院门处守着,驸马回来奴婢让驸马来公主这里。”
说完,衡香直接走出堂屋中。
萧暮慈看着碳炉中渐渐熄灭掉的火苗,又缓缓坐回软塌上,萧笙回来也就是说如今的局面会彻底打破,也不知道王绥知晓萧笙还活着的消息会不会直接真惊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舒锦回府,在来到堂屋中的时候,萧暮慈的脸色比他今日离开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这阵子夫妻二人谈话的时候都没有人在场,包括衡香。
“听衡香说长公主回来了?”秦舒锦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萧暮慈起身,朝着秦舒锦走去,说:“皇姐说想要见我们一面,就在我们府邸中。”
秦舒锦眉峰敛起,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萧暮慈又说道:“皇姐说不用我们安排,她也不会打搅到府中的其他人,来的时候会提前准备,让我们不用过度担心。”
秦舒锦吐出一口浊气,萧笙这么快就回了帝都,看来漠北那边的事情已尘埃落地。
“今日就来?”秦舒锦问。
萧暮慈点头,她眼中有些担忧:“你派人盯着点衡香,虽说这丫头历来就跟在我身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现在帝京的人都知道皇姐前往了相国寺,但要是让王家的人发现皇姐回到帝都,肯定会暗中对付皇姐。”
“放心吧。”秦舒锦说完后又看向萧暮慈的并没有隆起的小腹,说:“今日可好些了?感觉你瘦了很多,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马上出去给你买、”
萧暮慈想了想:“那南铺的零嘴挺不错的,你也去给我买?”
“那当然,要是这都满足不了你,你还嫁什么人呐。”秦舒锦扯笑说道。
萧暮慈笑盈盈的盯着秦舒锦,说:“让衡香去吧,皇姐给我信,我总觉得不怎么踏实,你说现在帝都都被王家只手遮天了,皇姐还有胜算吗?”
“皇上走到现在的地步不就是长公主给挑起的?”秦舒锦坐下来握住萧暮慈的手,安抚道:“在做这件事之前,长公主应该早就想到了如何破了这个局,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再等等。”
“父皇最近可还好?”萧暮慈又问。
“除了被王绥安排的人用先皇后吓唬你父皇外,并没有别的事情,你放心吧,没事。”
萧暮慈内心其实也算是个凉薄之人,自小就在陈淑妃身边长大,对元安帝那位父亲有的只是仰望,还有敬畏,别的什么感情都没有。
虽说作为元安帝的子女,在萧暮慈眼里,现在只要元安帝能留着一条命就行,别的她当真一点都不会可怜元安帝。
“刘泉呢?”萧暮慈问道。
秦舒锦正打算回应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他与萧暮慈对视一眼。
秦舒锦快速起身朝着房门处走去,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的人时,秦舒锦眸色微变。
“谁啊。”萧暮慈也起身。
秦舒锦快速让开一条道,说:“林阁主,请进。”
刚刚起身的萧暮慈听到林阁主的时候,眸色微变,看着已经走进来的林铮,一瞬不瞬地盯着林铮。
秦舒锦反手就是把房门给关上。
“林阁主一个人来的?”萧暮慈问,毕竟在刚刚的信笺上说了萧笙会前来秦家的,会避开所有的耳目。
林铮说:“我发现你们秦家也有不少眼线盯着,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出现了。”
“那林阁主此番前来是……?”秦舒锦问。
萧暮慈轻啧一声,说:“林阁主,你请坐,舒锦,你与林阁主聊着,我去端些茶水来。”
“不用了二公主。”林铮连忙制止:“我只是来见见秦公子。”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与林阁主单独聊聊。”秦舒锦也是担心这个时候有外人靠近,萧暮慈在外面看着点,他也放心些。
萧暮慈朝着秦舒锦颔首过后,便离开了房间,为了以防万一,萧暮慈在耳房去待着,就怕有别的人前来。
堂屋中,秦舒锦在主位的位置坐下,朝着林铮说道:“林阁主,请坐。”
林铮坐下后直言:“长公主听闻王家已经派人前往了梨花谷,原本想亲自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因着不少人盯着你们秦家,就没有前来。”
秦舒锦闻言,笑了笑:“这件事倒不是王绥的主意,是王德妃的主意,至于为什么要去请陈夙白前来帝都,就不清楚了。”
“还有一事。”林铮继续问道:“长公主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理由在王绥身边得到一个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