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健朗,你至少还能在位二十年,别说二十年,就算是十年也是世事无常,这西凉的江山还能落入我儿子的手中?”
“我当然得为我儿着想!是你女儿先对你下手,你现在是要只惩罚我与王家是不是?”王德妃仰着头一瞬不瞬盯着元安帝侧影:“你刚刚可是看见了,你的女儿杀了你唯一的儿子,你当真是觉得你女儿是无辜的吗?!你刚刚是没有看见,你的女儿从前往沧州开始就在算计的位置!”
刘泉又叹了一口气:“娘娘,你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局势吗?皇上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来说这西凉的帝王归谁,长公主也说了,能者居上,赢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挣扎什么?”
王德妃听着刘泉的这些话,那紧绷着的弦‘崩’的一声断掉,她凄笑起来:“哈哈哈……没错,我是败了,要是本宫早知道萧笙的野心是皇位,萧笙能做的,本宫为何不能做的?本宫败就败在太过循规蹈矩!哈哈哈……”
萧笙看着元安帝没有任何变化的脸,说:“来人,德妃娘娘得了失心疯,带去冷宫,晚一些送一条白绫。”
随着萧笙的声音落下,殿外涌进来不少禁军。
朝臣们看着禁军现在都已被萧笙给掌控,各个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都在庆幸在最开始没有随意的乱站阵营。
其中脸上笑意最深的当属杨忠鸣了,他就知道长公主不会失手,尽管长公主离开帝都那些事情没有告知他,但眼下已成为定局的局面足以让他觉得押对了宝!
从此杨家也会跟着长公主水涨船高!
而王绥也反应过来:“长公主!你,你是不是太……”
“王大人刚刚不是提起了二驸马吗?正好,外面的二驸马早已等候多时,不如本宫把王大人交给驸马处置?”萧笙笑盈盈地说道。
王绥的话不但被打断,他还被萧笙的话给吓住,秦舒锦就在外面?
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似乎不太明白本宫说的话?”萧笙轻笑,看着大殿大门处出现的秦舒锦,说:“你以为秦舒锦为什么会来你身边找差事?”
王绥瞳孔骤然一扩:“是,是你安排的?”
“看来王大人还不是很蠢。”秦舒锦走进来,他扯着笑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至王绥的身边:“我前来你身边当差,就是长公主的意思,你可还记得当初秦君凛去找德妃娘娘是说了一句,长公主出事了?”
王绥听到这句话险些站不稳,从秦君凛去找王德妃的时候,就落入萧笙的圈套中。
那个时候他觉得奇怪,刺杀萧笙的消息只有萧玄奕知晓,秦君凛怎会知道?后来王绥还特意问了秦舒锦,只是那个时候王绥已经笃定萧笙死了,秦舒锦也不会知道真相,加上那个时候王绥觉得他已经在云端,根本就不屑秦家,至于为什么要给秦舒锦一个差事,还不是因为打着最坏的打算。
就算出事,他可以把秦家推出来。
只是王绥算尽所有,没有算到秦舒锦竟是萧笙的安排。
所以安排秦舒锦在他身边当差是为了什么?
秦舒锦朝着萧笙俯首一礼:“既然长公主都说了把王大人交给在下,那在下就不推辞了。”
萧笙提醒:“听闻那些从相国寺来的和尚都是奔着钱财来的,和尚不都是应该了去了世俗红尘?既然如此惦念钱财,那就让王大人好好招待招待他们,毕竟也是王大人请来的。”
王绥大惊,他如何招待那群和尚?
秦舒锦则是看向不远处的禁军,说:“把王大人给带去佛堂!”
王绥大惊失色,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被禁军硬生生的拖出了大殿中。
秦舒锦朝着萧笙拱手:“在下告退!”
——
未时。
秦府,东苑。
陈夙白再一次朝着那垂花门处看了一眼,王德妃的人仍旧没有出现,不应该啊,长公主昨日回的皇宫,王德妃不会这个时候还无动于衷,更何况昨日帝都中谣言比往日还要严重,这不就是王绥在为今日的事情做铺垫吗?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前来请他入宫?
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
“西苑那边还没有动静?”陈夙白朝着另一边在漫不经心煮茶的秦夷看去:“秦舒锦仍旧没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