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天祥脑袋被砸中,痛呼出声,却还是加快脚步狼狈逃窜,他心里清楚,自己今天晚上准备撬窗潜入田静家的举动,把他送进局子里都不亏。
想归想,他心里头还是暗暗叫苦,直道运气不佳。
暴雨下了好几天,他也没来找田静,好不容易雨停了,瞅着这个机会早来了会儿,就想着晚上能多舒服舒服,谁知道,几天不见,田静居然长脾气了,不给他开门了!
他憋着口气,暗暗想着晚上非要给这贱皮子点厉害瞧瞧,却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居然被顾月淮给逮了个正着,好不容易从劳改场出来,难不成又要进去了?
顾月淮声音不小,顾亭淮第一时间从屋里冲了出来。
任天祥慌不择路,却正面碰上了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陈月升。
“站住!”陈月升一把攥住任天祥的衣领,他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人,自然不是弱不禁风,身体都被烟酒女人透支空了的任天祥能反抗的了的。
陈月升抓着任天祥来到顾月淮面前,抿了抿嘴唇,说道:“他偷东西了?”
顾月淮瞥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顾亭淮就跑了过来,他一把将顾月淮挡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了看陈月升和任天祥,在他眼里,这两人显然没什么区别。
一个强奸未遂的罪人,一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已婚男。
顾亭淮眼神十分厌恶地瞪了两人一眼,与之相比,晏少虞完全就是天上月!
捕捉到顾亭淮的眼神,陈月升一顿,眼中浮现出自嘲之色,察觉到手里不断挣扎的任天祥,他在把苦果咽下,说道:“这个人怎么办?交给支书?”
顾亭淮回头看向顾月淮,疑惑道:“怎么回事?任天祥怎么会在这里?”
顾月淮正色道:“我从县里回来,正好碰到他在撬田静家的窗户,看样子是想潜进去,只是不知道他和田静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两人似乎有些不正当。”
“他这行为已经够得上是私闯民宅了,还是交给支书吧。”
闻言,任天祥脸色煞白如纸,他动了动嘴唇,忽然灵机一动道:“不是,我,我是田静对象!我们都准备结婚了!我不是私闯民宅,这里也算是我家了!”
“对对,这里也是我家,你们不能抓我!我没偷东西,我真是田静她对象!”
“不信你们问问她,田静!田静你快出来给我解释解释!”
任天祥声嘶力竭,朝着屋里大喊大叫,唯恐再慢一步就被陈月升给上交了。
陈月升皱起眉头,听着他的话,想到自己以前和田静花前月下的时光,有种吞了吃苍蝇的恶心感,他以前怎么会为了田静那样的女人而拒绝顾月淮?
他神色有些恍惚,看向顾月淮时,目光中含了些晦涩与悔恨。
顾月淮窥出几分,心中冷笑连连,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投注给他。
人便是这样,厌恶一个人时,连两人曾经最美好的时光都成了腌臜的记忆,心上人也成了蚊子血,而喜欢一个人时,她曾经的丑态也成了难忘的珍贵回忆。
陈月升已经全然忘记了,当初的她有多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