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东方瑾宁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扑上去,在卫诀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直接把他咬出了血。
她就是在气小暗卫永远都要被她狠狠地教训一顿才会说实话、才能长记性。
整齐的牙印周围的皮肤泛着红,滴滴血珠慢慢渗了出来,沿着他分明的锁骨,像是红梅在枝头慢慢绽放。
卫诀咬着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反而把东方瑾宁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没有受虐倾向,可主子对他做的事情,就算是惩罚也让他感到高兴。
这至少说明东方瑾宁不可能放弃他。
“主子……”
他声音暗哑,喊着怀里的人。
温暖的大掌还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东方瑾宁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卫诀,冷静且无情:“滚回去,想清楚了再来和本宫说话。”
卫诀顺从地松开了她,头一次没有丝毫留恋地快步走了出去。
要知道,他以往就算是接到了紧急的任务,离开之前都要回头看看东方瑾宁。
这好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这一次却没有。
东方瑾宁还没消气,赌气地觉得无所谓,他爱走就走。
她想要的话,大不了拿上镣铐,把小暗卫直接锁在床上。
这辈子她想得到的东西,都必须得到,就算是强取豪夺。
可刚刚回到房间的卫诀又转身出门,推开东方瑾宁的房门进来了。
他说:“属下回去想清楚再来了。”
卫诀还是头一次这样抖机灵,东方瑾宁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他又像往常一样,缓缓走过来,跪在她床边的脚踏上。
“主子给属下一个机会解释清楚吧。”
东方瑾宁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卫诀面色平静,眼眸深邃,好似装着一汪深潭,连东方瑾宁都觉得有些看不透。
“属下知道主子对属下好,从一开始主子就处处护着属下,可属下也会想要保护主子。”
他说着,微微笑笑,可眼里却是没有笑意的,只有让人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属下奴籍出身是事实,就算皇上恩典给了身份,属下也仍是个暗卫。
主子贵为镇国长公主,和属下这种人搅在一起,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非议。
主子为了属下好,从来也不说自己的打算,只是反复说无所谓,可这样,属下还是会担心。”
他抬头看东方瑾宁,确定她听了这些没有更生气,然后才继续说。
“属下也曾想过按主子所说的进银戟卫,西北战事反复,属下这身武功在战场上斩杀百人不是什么难事,大周如今又缺少武将,若能拿到军衔……”
像是不小心差点吐出不合适的话,卫诀又赶紧解释:“属下是不敢妄想的,只是觉得多少能离主子近一些。”
“哼,你见过哪个将军能像你这样近本宫的身?”
卫诀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很乖:“是啊,所以属下不想去,一去不知几载,就算没有意外,再回到主子身边也物是人非了,而且属下是个卑贱又自私的人,只想保护主子一个人。”
卫诀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刚来那一年,一整年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今夜说的话多。
东方瑾宁虽然不想承认,但卫诀这一通确实是有效解释。
东方瑾宁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仰头看着她。
可她抓就抓吧,又不忍心真的弄疼了小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