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诀眼尾泛红,衣衫凌乱,眼神里交杂着好几种情绪,晦暗不明。
他一直看着怀里的人,好像害怕自己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东方瑾宁对着他上下其手的时候,他虽是害羞,可也没再制止她。
衣衫被扯开了,锁骨处留了好几个印子,一双玉手从他的脸上开始一直慢慢往下滑,该碰不该碰的地方东方瑾宁都碰了。
她在他结实的腹肌上用食指慢慢打着圈,感受着小暗卫因她的动作而忍不住的颤抖。
卫诀虽然因为紧张把身体绷得很紧,却没像平时那样制止她太过火的动作。
“今夜怎么不求本宫饶了你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双眸。
先前他真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想建功立业得到认可,循着礼遵着法,成为她的驸马。
他想一切都留到三书六礼与她完婚那日。
主子不把他当奴隶,这些华服穿久了,他竟也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身份。
他居然可笑地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在一边,让贼人有机可乘。
军务再重要,哪里比得上她重要?
在找不到她的那十来日,他心里的某一处成了废墟。
他今夜的行为,多少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现在他只想做主子的贴身暗卫,召之即来。
甚至就做世人眼中最下贱的脔宠,哄着主子开心,不离开她一步。
只要她平安喜乐一世,他永远生活在暗处,就做她可以随意亵玩的物什便好。
卫诀钻了牛角尖。
东方瑾宁哪能看不出来他的不对劲?
“本宫说不是你的错,你心里恐怕也不这么想。你只要知道本宫的心是真的偏向你,而且本宫需要你的时候,你每一次都在。”
到底是精神紧绷了十几日,东方瑾宁没过多久就安稳地在卫诀怀中睡着了。
有卫诀在她身边,她总是安心的。
只不过卫诀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那种带着偏执的眼神又出现了。
他不得不伸手摸出剑柄上那几根银针,在穴位上下了几针才能清醒一些,控制自己不要继续,不要把她弄醒。
“长公主殿下可否醒了?京城来人了。”
第三天的早上,许将军府的管家匆匆走进了东方瑾宁住的院子。
“长公主殿下刚刚遭遇了那样大的事情,想必是劳心伤身,需要休息,奴婢们不敢打扰,只知道殿下还未出房门,也没吩咐人进去伺候。”
“但长公主殿下很少传奴婢们伺候,这两日只是传水沐浴或者传膳会叫奴婢们,其他时候都是那位大人在伺候。”
“这……”
管家有些拿不准主意,犹豫了一下。
“那还是让京城来的贵人再等等吧,等长公主殿下醒了,你们禀报一下,也跟我说一声。”
“是。”几个婢女规规矩矩答应道。
最先得到消息赶到北阜城的不是东方君川也不是顾临奕,而是听说东方瑾宁被绑架后自己带着人马开始找她的樊千羽。
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在北阜城附近。
樊大小姐刚从西北回京没几天,又因为东方瑾宁这件事跑到了西北。
她是真的担心。
许将军府的管家跟她说东方瑾宁还没醒,让她坐在厅内等一会儿,她直接提出要管家带她到东方瑾宁住的院子那里等。
原本管家谨慎,只是推诿。
但她亮出了自己樊大小姐的身份,又说自己是东方瑾宁的手帕交,管家就去请了许将军过来。
“我听樊将军说樊小姐已经回京了,可是因长公主殿下又来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