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屋外小狗一直狂吠,将她叫醒,只怕她也要着道。
“小娘养的,敢踢老子!急着叫老子先搞你是吧!”
瘦猴扶着腰,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陈紫金眸光微冷,迅速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军刀。
看见她从虚空里摸出一把亮闪闪的刀,瘦猴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
可还没等他再多看一眼,那把刀就朝着他裤裆砍了过来。
“啊!!!”
尖叫声穿破云霄。
断子绝孙的痛楚,非常人能承受。
瘦猴捂着裆,在地上滚来滚去,血水淌得到处都是,没过多久就昏死过去了。
陈紫金起身开门,将王氏背到篱笆院外的草地,再将家里的粮食肉菜等陆续搬出。
农家啥都缺,唯独不缺干柴。
往茅屋墙根下摆了一圈干柴,点着火后,她就站在院门口看。
连续十几日没下雨了,茅草屋很快燃起熊熊大火。
夜空下,她抱着安静的小狗,神色平静。
以后这村里,再不会有翠姑这样枉死的女孩子。
在院前草地上枯坐到次日清晨,村里的鸡打第三遍鸣时,出门耕作的村民才留意到老陈家这边的滚滚浓烟。
大火烧了一夜,除了这阵浓烟,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保长赵老爷子赶过来时,连烟都没了。
他拍着陈紫金肩头叹道:“人没事就好,罗家的宅子昨天已经替你们问过了,租金200文一个月,你们若是能接受,今日就可以搬进去。”
起先罗家随口开的价是250,被他给抢白了一顿。
他怒斥,开什么价不好,开250,埋汰他年迈昏聩吗?
于是罗家忙赔礼道歉,说200就成。
“那是原先他们家主还是贡生的时候修葺的,院子我曾见过,十分整齐,房舍敞亮,盖的也严实,200文一个月很是公道!”
陈紫金摸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很是感激地笑了笑。
围观的村民则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200文一个月的租金,还很是公道?
罗家宅子是好,可是村里有几个人付得起这样的租金啊?
有木工手艺的李老头,去县里官户人家做工,累死累活,一天也才挣100文呢!
“咦,老陈家的人呢?怎么一个也没出来瞧瞧?”
人群里有一声鄙夷。
心知肚明的陈紫金,笑而不语。
“阿紫……哎哟……我的头怎么这么痛……这、这、这……天爷呀!!!”
躺在草地上的王氏,终于,醒了。
一睁眼,发现自家茅屋凭空不见了,原地只有一堆大火烧过的焦土。
王氏一把抱住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好女儿没事,不然她真是要后悔得撞墙。
昨日不过累了点,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啊!
围观的人心想,都能租200文钱一个月的房子了,还哭啥哟!
等她哭差不多了,才有人意意思思地上前劝慰,左不过是苦尽甘来、多往前看之类的话。
“哎哟!这是怎么了?”
甩着帕子的张家婆娘,率一众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爬上了山坡。
一见这情形,赶忙问了一声。
同时心里也是一紧,她的宝贝儿媳妇,不会跑了吧?
“毛丫头,你三姐呢?”
张家婆娘看了眼陈家大房紧闭的院门,又扭头问陈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