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之后,荣嬷嬷举起了手中令牌。
身后数十名赤羽营护卫一拥而上。
身手如鬼魅,又快又凌厉。
陈紫金和李富抱着两个孩子,径直往外头马车上跑。
李贵则护着王氏和如花二人,也迅速往马车方向赶。
留下来的三人,风雄义当先拦在正中间,沈古云从左侧拦截,虞兰从右侧拦截。
三人互为犄角之势,互相配合着,将冲过来的赤羽营护卫,稳稳地拦截在当中。
沈古云等人在前院斗得你死我活时,客堂紧闭的大门里,则是一派歌声靡靡,笑声涌动。
那些人丝毫没听到外头的动静,仍旧是猜拳行令,饮酒享乐。
可沈古云并没有打算让他们置身事外,打了一会,手里就举起了一个赤羽营护卫。
“砰”地一声!
客堂的门被砸开了。
里头的人,纷纷呆怔地看向外面。
一时间傻了眼,举着的酒杯也不动了,怀里的美人也不亲了,连歌女的歌声也停了。
沈古云迎着一个护卫的攻击,反推开之后,借势将他手里的长剑,甩了出去。
甩出去的方向,正好对着客堂里面的一个衙役。
长剑飞速,直直地刺进了衙役的肚子。
鲜血横流,一时间客堂里炸了。
以高县尉为首的一众衙役,立刻吓得尖声大叫,四处逃窜。
反倒是女掌柜和一众歌女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脸上渐渐露出恼恨之色。
“哪里来的疯婆子?胆敢搅我柳三娘的局!”
女掌柜柳三娘,“啪”地一脚踩在板凳上。
“谁不知道,影响老娘赚钱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跑堂翠儿,还有一众歌女,纷纷撕扯掉了身上的环带。
翠儿迅速跑到柜台后面,抽出了十几条银鞭。
仔细看时,竟还发现那些银鞭上,布满了尖锐的小刺。
这一鞭子打在人身上,岂不是立刻就血肉模糊了?
沈古云见屋里头的人如此反应,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又高兴起来。
吃惊的是,那些平日里看着暴躁的男人,到了这时候,倒不如一些花柳女人有血性。
高兴的是,总算是拉扯了一波人来帮着垫背。
即便她们功夫不济,能帮着挡一时,也是好事。
由是想着他便将攻势减小,整个力量都往外蔓延。
风雄义和虞兰都是老江湖,只看了一眼,就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二人的攻势也慢慢减弱,行动逐渐往外延展。
柳三娘等女子,挥动银鞭,加入打斗,主要攻击对象还是赤羽营的护卫们。
虽然她们在赤羽营的手底下讨不了太多好,但总归也没吃亏。
偶尔一鞭子打上人身上去,柳三娘和翠儿还要咯咯地笑一声。
“咱们的银鞭上,淬的可是花柳之毒,无药可解!”
这样的笑声和言语,对那些赤羽营的护卫们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极大的羞辱。
因此,那些挨了鞭子的人和没挨鞭子的人,攻向她们的概率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