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金:“……”
这说的什么鬼话?
她对凤娃的爹爹感什么兴趣?
一个亲爹不喜欢,满朝文武对着干的前废太子。
这种人,谁沾惹上,谁必定得倒霉!
再说了,她与凤娃的缘分虽然很深,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感情也非同一般。
但这与凤娃的父亲,完全是两码事了。
上一辈子,她时刻活在战争的阴影里,承担着她必须要履行的责任。
每一天面对的就是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伤害。
生老病死,已然是小事。
更多时候,战地的无情,让人窒息。
渺小的人类,常常要靠仰望星空来纾解内心的痛苦。
这一辈子,她不想再看那么多痛苦。
自私一点,只做一个乡野丫头。
往后与胜利,她只是某农妇心爱的女儿,有友爱的邻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向着美好生活,一直向前。
旁的家国大事,她不想多去思量。
身边的苦命人,竭尽自己所能,救一个算一个。
如遇到天公不收的恶人,她就在不使家人身陷险境的情况下,代为收了。
如此一生,慷慨磊落,自由富足,尽够!
看到陈紫金翻了个白眼,沈古云也不气恼,只淡淡地笑了笑。
“你这脾气,将来也不知道谁会倒霉,闭着眼娶进门。”
原本是调侃的话,被他说的好似是真的一样。
不由得陈紫金顿时怒向胆边生,直接往他脚背上踩了上去。
沈古云痛得龇牙咧嘴,却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头了。
“我脾气好不好与你什么相干?谁将来倒霉娶了我又与你什么相干?别多嘴多舌讨人嫌,若不是因为你,虞兰娘子也不会遭遇不测!”
说到这里,陈紫金脸色沉了下来。
这男人当真是……嘴贱!
沈古云见她将怒气撒出来了,心里也放松了些许。
将虞兰出事的罪责推到他头上,总好过她自己闷在心里自责愧疚。
毕竟,那虞兰是她的死士,也是跟着她才去迎上赤羽营的人。
二人正各怀心思的时候,那马蹄声已经近至百米开外了。
陈紫金抬头看向来人时,却是有些震惊。
来者竟然没有一个赤羽营的人,他们全是第一次遇见沈古云那天,追杀她的人。
绝顶高手!
“这是你的仇家!”
陈紫金语气不善地道。
心里却是长吁了一口气。
看来赤羽营的人未必到过这里,虞兰娘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不过眼前这些人,似乎也不好解决。
她上回也只探得这些人一点点底子,到底身手如何,真不好说。
当前的一个黑衣人,望着沈古云,语气谦恭地道:“中了那样的毒,都没有死,您真是福大命大。”
沈古云倒是没有震惊之色,只冷哼一声,道:“吾乃真神护佑,哪里像那狗尾巴主人,可怜见的,整日只做些首鼠两端之事!”
那黑衣人也不生气,仍旧神色谦恭。
“上回也是这女子救了您,她大约还不知道您是谁吧?不过,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您和她黄泉路上再相见时,一切就都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