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时,皇帝延高宗,不理朝事,痴迷炼丹成仙,长生不老,听信宰相秦明谗言,一心求和,在呼延和巫马议和时,沈云遭到秦明的诬陷。
中宣十二年,沈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遇害,而沈云余下的妻儿颠沛流离,到处流浪,受尽人间的苦难。
中宣十三年,沈夫人思痛成疾病逝,自此三位兄长护着妹妹,一路坎坷,被发配到边境一小镇,奈何小人当道,将手伸至边小镇,两位兄长为了护最小的妹妹唯一,二哥沈烨被当众羞辱至死,三哥沈沐则被丢到深山虎群中喂食野兽。
好在这时,沈云部下闻讯纷纷赶来,背后黑手才得以收敛,长兄沈离身负深仇大恨,一心为父报仇,放心不下妹妹,在行动前先安排唯一,求当地有名的王媒婆为妹妹寻找一个夫家。
此时,唯一年方十六,正是二八年华,更是容貌绝世,亭亭玉立仿若仙子,不沾染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当地一个状师张理,中年丧妻,早对唯一的美貌垂涎三尺。
就找到王媒婆,厚礼奉上,王媒婆对沈离提出后,沈离气得破口大骂:
“我堂堂沈家的女儿难道沦落到给人去续弦的地步了么?那张理跟我父亲差不多年纪了,敢肖想我妹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岂有此理。”
那媒婆回去也恼怒,就添油加醋说给张理听,次日,张理又拿着银子给王媒婆,让她四处散播谣言,说沈家姑娘与人有私情。
而此时,沈云之前下属提议将唯一说于当地一个书院方院长的独子,双方都十分满意,谁知,这王媒婆又跑到方家,在方院长夫人面前挑拨说:
“你未过门的儿媳,沈家唯一姑娘先前曾托我给东城一青年传书相见,已有了身孕,她兄长又为她许了亲,要商量如何应付呢!”
方夫人一听了,心中又惊又疑,方院长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可丢不起这脸面,方夫人和方院长商量后,决定退掉这门亲事。
当媒婆去退庚贴时,提起这个原因把一向温文尔雅的沈离都气得暴跳如雷,直接将媒人赶了出去。
而有人还冒充沈家人,将方家公子暴打一顿,扬言如果不娶沈家女,打到方家断子绝孙。
方院长自是气愤,认为沈离有意拒不退婚,还派人威胁他们,便一纸诉状,将沈家告到了县衙。
这个县长也是个糊涂官,下面的人又被人收买,更怂恿县长提出荒诞的要求,让未出阁的沈唯一去公堂自证清白辩护。
这对于沈离和沈唯一来说,已是极尽羞辱了,但沈唯一,当天并没有说话,一早上给父母和两位哥哥上了香后,跟着沈离冷静的来到县衙。
当一袭白衣,纤弱的身姿如临尘仙子,公堂之上引经据典,指天为誓为自己辩解,拒不接受方家对自己的指控和诬蔑,知县本就肚中没什么墨水,被唯一一顿抢白,不由得恼羞成怒,喝令衙役用拶子夹她手指,要用刑逼唯一招供。
唯一就算被用刑也拒不承认这个污名,那知县又听信谗言,命人去找稳婆前来,把唯一带到一旁的房间检查是否有孕。
岂料,早被那张理收买的稳婆出来禀报说唯一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公堂中被收卖之人,则都哈哈大笑,说道:“好个不知羞耻的淫荡女子,这下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唯一此时已知自己很难洗清自己,性子有沈家的刚烈,虽然无助地泪流满面,却依然转过脸来,对堂上堂下所有人说:
“我沈家三代忠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对我如此构陷,也没有办法反驳这些证人,与其让他们蒙蔽了大家双眼,我沈唯一愿以以死明知,让老天亲自查验。”
说罢她从袖中抽出佩刀,直插入身体,等沈离回过神来跑去夺刀时,那刀早已从胸口划到了小腹,鲜血流了一地。
沈离嚎啕大哭,使劲摇晃着怀中的妹妹,高声呼喊着唯一的名字,可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再也听不到哥哥撕心裂肺 的呼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