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二元却偏偏不一样。

悉知何也顽劣本性的他越看越喜欢。

看着何也压抑本性，连小脸绷得紧紧的模样，他反而心里痒痒的。

“给他弄的精神点些，最好把他的五官弄得精致点，柔和的。”

秦二元手指在空中轻轻比划。

脑中划过周晴那张昳丽的脸蛋，眼神如钩子似的，挂在何也的脸上。

这张脸还是少了点惊艳稠丽，眼神多几分不屈服的倔强，要是眼尾在下垂点，鼻头再圆一点就更像了。

说着，秦二元把脑中的构想说了出来。

“是这样吗？”

小绿毛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从包里掏出粉饼，眼线笔，修容凭借着熟练度业务能力，在何也的脸上涂涂改改。

不多时。

一张与开始时差异不大，气质却截然相反的脸出现了。

秦二元神色痴痴。

他呢喃着“很好！”

太像了。

何也果然是最像周晴的人，秦二元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满意这张脸蛋，何也对面没有镜子，听到秦二元有些失态的语气，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上面糊着一层厚重的粉，是妆容，是假面。

何也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脸上的皮肤被捂住，他感觉自己脸上的毛孔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它们一个个都在嚎叫。

何也问小绿毛：“有镜子吗？”

他抿唇，本就红润光泽的唇色早就被其他东西覆盖，如果只是提高气色，这样妍丽的颜色并不太适合他，这样太不像个男人了。

跟个女人似的。

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后，何也震惊了，黑色的眼尾下垂，把他独特的倔强气质磨灭，鼻头一修小，直接就提高了面部比例，这让何也看起来整个人都充斥着被改造后的束缚感。

望着秦二元满意的眼神，何也不自觉把疑惑说出了口：“你觉得这好看吗？”

“当然。”

对上喜欢的的脸，秦二元眼神柔和下。

“这一点也不像我。”

何也反驳。

“像的。”

秦二元笑。

多像啊，这张脸。

跟记忆里的模样完全重叠了。

何也不理解他的意思，直到脑袋上被盖了顶笔直的齐肩短发后，他才缓过劲来，他指着秦二元生气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打扮成女人，难不成他是男的这件事很丢人？

何也瞪着眼珠子，抬手就要扯了头顶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假发，手伸到半路，被秦二元截胡了。

“别这样。”

秦二元满意笑着，把何也扬起的手攥进自己的手心，何也手掌的硬度是他不曾在周晴身上体会过的。

同时，正是因为这份恰到好处的差距，让秦二元能够随时清醒随时沉沦，不够无差别，却也不至于让他升起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