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她决定好的事，几乎很难有回转余地。

见她心意已决，沈澈无奈地摇摇头，这才转身离开。

入夜，颜汐下班，姜序依旧如之前一般过来接她。

只不过却在看见她小脸的一瞬间，他霎时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颜汐唇角抿紧，顿了顿，才摇头道：“没什么，我没遇到什么问题。”

“但是你的脸色不好。”

可显然姜序并没有揭过去的意思，而是目光灼灼盯着她苍白苦涩的脸。

犹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颜汐精致的脸上还带着红润，此刻却好像经历了什么大事一般，脸上神情分明带着几分愁苦。

以他对颜汐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是不会露出这种神情的。

抬手抹上自己的脸，颜汐垂下眼眸：“可能是有点累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把抓住她要放下来的手，姜序将她的手指移到眼角，声音低沉：“你的眼角是红的，你哭过。”

他的语气笃定，大有一副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决不罢休的架势。

“你松手。”

没想到他会发现这个细节，颜汐挣了挣，想将手挣脱出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姜序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能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自己的脸上，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一会儿，姜序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质问，再次询问。

深吸一口气，颜汐却极为坚定：“真的没事，我只是眼睛不舒服揉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