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雾听着她们讲话，大概知道了叶冰裳在为她说话，便甜甜地送了她一个笑脸，却被祖母扯了一下衣袖。

叶冰裳和叶夕雾都得了一套首饰，在一群贵女羡慕的眼神中收好。

“你先前真的染上风寒了？”韩蕊和叶冰裳坐的近，和她说悄悄话。

她们本就是闺中好友，只是最近叶冰裳忙于算计，没空联络。

“是，还病得有些重。”叶冰裳有些歉意道，“未能给你写信，抱歉了。”

“无事。”韩蕊和叶冰裳贴得更近，附在她耳边，用手捂着，小声道，“你还记得沈家四丫头吗？”

“记得啊，挺可爱的。”叶冰裳回忆了一番，想起了这位礼部侍郎家的庶出小姐。

韩蕊叹气：“前些天，她被送到高大人府上为正妻了，还没及笄呢。”

“怎么回事？”叶冰裳惊了。

在京城，能让女子谈之色变的高大人，只有一个！

高大人，是荥阳高家的那位少族长，如今在京城当个小官，没什么好名声。最早传出的是克妻，后来传出他好幼童，更有谣言说他以女尸养花……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当年也是仙门的天骄之子。我朝官宦子弟，都会去仙门修行几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名额都被世家严格把控，礼部侍郎只有一个儿子，又不是世家出身，想让他这个儿子去仙门修行，就只能找世家帮忙。他听闻那个人对自己的四女儿有点意思，就……哎，我们生为世家女，尚且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更何况是普通的官宦小姐。但至少我们能维系家族利益，或多或少还有选择的权利，而不像她们，只能沦为……哎。”

沦为为男性铺路的工具。

听完韩蕊的话，叶冰裳只觉得一阵酥麻感让她遍体发凉。

她魂不守舍地安慰了韩蕊几句，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她要权势！

她要修仙！

什么同情叶夕雾的教育环境、同情澹台烬的悲惨遭遇，都滚吧！

这操蛋的世道，她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就不错了！

宫宴过半，叶冰裳在宫人的引路下准备去如厕，却听到了一阵谩骂声：

“你个生而不祥的贱种，父皇抬举你，给你进除夕宫宴的机会，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有那个资格参加吗？”

一个让叶冰裳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五皇子——萧凉！

这死胖子又在霸凌谁啊？

“妾身见过陛下。”叶冰裳刻意放大了声音，把萧凉吓了一跳。

萧凉一口唾沫吐在澹台烬脸上，骂骂咧咧地走了：“算你好运。”

叶冰裳上前，看到一脸苍白、骨瘦嶙峋的澹台烬，震惊了——

怎会有人看着如此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