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神清气爽,否否已经不在屋里了。
我穿好衣服,伸着懒腰打开门,非非带着几个端着洗漱用具的丫鬟守在门外。
见我开门,非非上前朝我行礼问安:“六小姐早。”
我望望她们,再望望边上站着的否否,转身进屋:“嗯,早,进来吧。”
安安静静的坐到梳妆台旁,配合非非完成洗漱和梳发。
起身,跟非非说道:“把书桌上的我抄的《言论》带着,走,去膳食厅。”
我就带着否否去往膳食厅,还没走几步,非非就拿着我抄的纸张跟上我们。
刚到膳食厅,看到家主温文尔雅的坐在餐桌旁,吃着粥。
“家主早。”
我行了一礼就自觉的坐到他旁边。
丫鬟这回特别自觉的送上了我的碗筷,帮我盛了一碗粥。
家主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掏出一块手帕捂着嘴,低着头咳嗽了几声。
我放下刚捞起的勺子有些不确定问:“你这是感冒了?晚上睡觉要盖好啊,别冻着了。”
家主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脸都咳红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伸手帮他顺顺背,刚伸手搭上他的背,就被他反手一挡,弹开了。
我尴尬的收回手。
他瞪了我一眼,将手帕递给明叔,明叔旁边有个小丫鬟,小丫鬟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几块折叠整齐干净的手帕。
明叔接过家主递给他的手帕,放在托盘上,又从托盘上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双手捧着送到家主旁边,家主拿过手帕塞进怀里。
家主稳稳气息,看着我问道:“昨晚让你抄的书抄完没?”
我点点头:“抄完了,非非,拿给家主检查检查。”
非非走到家主跟前,双膝跪下,将我抄的纸张呈给家主。
家主看了一眼,也没接手,只是看了一眼,便说道:“你这字,真是太丑了。”
这我就不爱听了,我的字怎么就丑了,虽然不怎么工整,也不怎么飘逸,但也是我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凭什么说它丑!
“哪里丑了,好看着呢,只是你欣赏不来而已。”
我努力给自己的字正名。
家主朝非非轻轻摆手,示意她退下。
非非会意,捧着我抄写的纸张靠边站着。
家主接着对我说:“字太丑,从明天起每日练字一百。”
“啊?这不好吧?”我努力挣扎。
“那就每日练字一千。”
“不,不不不。”我一把抱住家主的胳膊,狗腿的奉承:“一百就很好了,家主英明神武。”
家主看了一眼我抱着他胳膊的手,又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松开他,将手背在身后。
家主微微一笑,笑不达眼底,吐出两个字:“吃饭。”
明明只说了两个字,却有着十足的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老实的端起碗,规矩的吃起来。
吃完早饭,又和家主到了书房。
我的书桌上又换了一批文件,我苦着一张脸,主动坐到桌前去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竟然还夹着一些账本。
一天下来,才知道我家的生意基本上遍布大陆,而且各行各业都涉及一些,可以说非常有钱了。
但是我们家人多,养的不干活的人也不少。
我觉得这些人就是蛀虫,不干活就算了,吃穿用度,还基本上都是好的,这么一累计再有钱也有些架不住啊。
我有些不解,既然都快入不敷出了,为什么还不削减每个人的例钱。
想到也就问了:“每个月给族人发那么多例钱干嘛?很多人都是光拿钱不干事的。”
家主头都没抬的回答我:“若是克扣了月钱,他们怎么培养下一代?”
“自己这副德行,能培养出什么优秀的下一代啊?”我不屑。
“恩,对。但他们能用钱找个优秀的伴侣,生出一个优秀的孩子,不就培养出优秀的下一代了。这样的话,当需要一个优秀的人来做家主送死的时候,他们也就没有怨言了。”
家主依旧没抬头。
还有这种操作,长见识了。
我心服口服的点头赞同。
“都记住了吗?”家主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问我。
我点头:“记住了。”
“那明天让陈是带你去街上转转,看看我们家在‘一座城’的产业。”家主站起身,对明叔说道:“让陈是明早去六小姐那等着。”
我也站起身:“那我明早不去膳食厅吃早饭了?”
“不用了,让非非给你送过去。”家主往门外走去:“走,用晚膳去。”
我捏捏有些酸痛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跟在家主身后。
家主回头望向我,瞪了我一眼,我瞬间老实规矩温温柔柔慢悠悠的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