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玉这孩子要是有小金一半懂事乖巧就好了。一母同胞,怎么小金和小玉这俩人除了长相相同外,其他方面就没有一个共同点呢?你看看小金多乖啊,你再看看小玉,睡着了都不老实。
我轻轻的坐到床边,看着她俩,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她俩都这么大了啊。
说起来,我之前好像从没有认认真真的注意过她俩,我对她俩总是心存不满,眼睛里给她俩上了色,光看着心里都有嫌隙。
要不是她俩,我也不会被养成这样的性子。如果没有她俩就好了,如果,没有她俩……
想什么呢!亲妹妹,亲妹妹,都是亲的!
我甩甩头,甩掉脑子里荒谬的想法,站起身,假装淡定的走出屋子,对守在门口的丫鬟叮嘱道:“天热,多备些凉开水,别让她俩贪凉喝冰水,夜里蚊虫也多,熏香别断了。”
“是,六小姐。”丫鬟行礼答应。
我不紧不慢的溜达回家主旁边的屋子里,熄了灯,放了纱帐,躺在床上,静心凉了一会,听到屋里进了人。
身体不动,分了点视线往门那边看过去,看身影,听脚步声,像是否否。
我轻声唤道:“否否,是你吗?”
“是否否,六小姐。”
否否应着声走近床边,撩起纱帐,蹲下身子,轻声问:“六小姐,否否吵到您了吗?”
“没有。”我保持着姿势不动,视线移回来看着帐顶,问他:“任老先生休息了?”
“休息了。”
我望着帐顶继续沉默了会,无声的叹息着问否否:“否否啊,你说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呢?”
否否拿起床边小柜子上的蒲扇,轻轻扇起风:“六小姐即使什么也不做,都好。”
为什么否否对我有这种盲目的信任呢?不过,我感觉特好,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暗喜,心情也跟着好了,往床里边移了移,高兴道:“来,否否,躺我旁边,一块睡。”
否否举着扇子愣了一会,应声:“是。”
否否脱了鞋子,慢吞吞的上床躺在我边上。
见他躺了一会,也没继续扇扇子的意思,情不自禁提醒他:“手别停啊,继续扇扇子啊。”
“是。”否否拿起扇子抬手给我扇风。
我闭着眼,感受着这一阵阵的凉风,天气真的是热了。
“扑通。”
“扑通。”
“扑通。”
……
怎么回事?怎么总有扑通扑通的声音?
我睁开眼问道:“否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否否老半天才反问:“什么声音?”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
怎么声音速度还变快了?难道说有刺客?
我一鼓劲坐起来,仔细听听,声音从哪传来的?
否否也坐起来,试探性的问我:“六小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扑通扑通的声音,你没听到吗?”我望向否否。
否否没回答,反而慢慢的撇开了头,看向床边。
“扑通、扑通、扑通……”
怎么声音更快了?听声音感觉像是从否否这边传来的。
我疑惑的支着耳朵贴在否否的胸膛上,我明显感觉到否否身体一僵,胸腔发出“扑通扑通扑通”,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终于找到声音的源头了,原来是否否心跳的声音。
我诧异的抬起头问他:“否否,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吗?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你这样会心脏骤停的啊。”
否否眼神有些闪躲,心脏跳的更快了。
他有些僵硬的摇摇头,慌忙跳下床,穿上鞋,远离了床,眼神依旧闪躲着,说话有些不顺畅:“六、六小姐,否否还、还有事没做完,否否、否否先出去了。”
他逃似的攥紧手里的蒲扇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我满脸问号,否否这是咋啦?这明显不太正常啊。话说,走就走呗,把扇子留下啊。
我认命的躺下,掏出折扇,慢慢给自己扇风。
我这么高的身份,这么大的架子,晚上睡觉,竟然连个帮扇风的人都没,失败,失败啊,混得还不如小金小玉。
睡得正香,被人摇醒。
我迷茫的睁开眼,看着闯入视线的脸,反应半天才想起这货是否否。
我阴着脸,坐起身,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嘶哑:“什么事?”
否否跪在床边帮我穿上鞋,回道:“任老说要回去,家主希望您能去送任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