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等到我最喜欢一小节了,忍不住跟着他们唱起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啊……”
一曲唱完,我立马鼓起掌,不愧是当年风靡大街小巷的歌曲,人人都会唱,唱的真是太好了,都是人才,力挽狂澜啊!我差点就死在否否的开头里。
我鼓着掌赞扬他们:“好,唱的真好,太好听了。”
我环视一圈,看看我的护卫们,可能是因为被我夸赞了吧,都面露笑意。
陈烈咧嘴笑道:“家主过奖了,主要是这曲子谱的好。”
“这曲子谱的确实好,旋律动人,感情层层递进,再配上采薇这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我先夸了遍曲子,又转而夸他们:“但主要还是我们唱的好,我觉得以我们这种超高水平说不定可以开个乐坊,专门唱这种大合唱,陈烈你领唱,我来打节拍,其他人合唱,至于否否你。”
我看向否否,否否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希冀。
我不忍心丢下否否,但又实在不想听他唱歌作死,绞尽脑汁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委以重任:“否否你就掌控全场,指挥我们。”
“哈哈哈……”
护卫队里有一个人没绷住笑出声,接着笑声就蔓延到了全队,我也绷不住咧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出声。
因为这次合唱的事,我跟我的护卫队们关系好了不少,就跟个长期高高在上的神仙终于下地接到了地气是一回事,护卫队们开始把我当成了个普通的小女孩照顾,时不时来跟我聊聊天,当然出格的话他们依旧不敢说。
马不停蹄的赶路到了第三天夜里,迎来了第一波刺客。
大半夜的,月朗星稀,我在马车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否否低声喊了句:“有动静,警戒!”
马车停了下来,我撩开车帘,揉着眼睛坐到否否旁边,护卫们纷纷亮出武器。
陈烈看到我出来,低声朝我说道:“危险,家主快进马车!”
日夜兼程,休息的时间不多,护卫们都疲惫了,但是好歹都有功力支撑,倦意也不是特别重,他们警戒时,紧张谨慎的气氛就感染了我。
“奥。”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回马车,突然后脑勺头皮一紧,强烈的危险气息袭来。
否否的声音跟着响起:“趴下。”
我立马就地趴下,回头一看,只见剑光一闪,一支箭被扫了出去,一个护卫往前一趴俯身在马背上,箭从他背上方穿过去,直直的钉进树干里。
“保护家主!”
陈烈喊了一声,护卫们驾着马朝我这边聚拢。
否否拉起我,把我护进怀里:“家主,不要离开否否身边,否否会保护好您的。”
我知道,我全都懂,我的安全全都仰仗你,但你能不能别抱我这么紧,容我换个姿势行不行?我这姿势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四面八方射来箭只,点点寒芒,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否否拉起马缰,就赶起马车,马匹疯狂的奔跑,护卫们用剑扫荡着四面八方的箭支,给否否开路。
箭只、风声、马匹嘶鸣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试问我陈九五何时这么憋屈过?我从来都是正面刚,如今被人欺负到头上,我却只能夹着尾巴逃。
这压根不符合我的风格啊!我从来都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此时此刻还试探个毛线啊,上啊!
一把甩开否否护着我的手,坐直了身体,望着四面八方涌出来蒙着面黑衣刺客,我一直不明白为毛刺客一定要蒙面穿黑色的衣服?
“家主,危险!”
否否边赶马车,边看了我一眼喊道。
我抢过否否的剑,轻松的用剑刃拍开朝我射来的箭支,淡定教育否否:“否否,我吉人天相,福星高照,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有危险的是他们这些宵小之辈才对。”
否否驾着马车喊道:“家主,否否完全相信您的话,可这时候实在不适合说这些,他们人太多了,还有弓箭,我们先避开吧。您快坐下,别站起来,目标大!”
我完全不搭理他,为了证明我自己,和找点刺激,我依旧我行我素的站起身拿着他的剑,运功至足,跳上车顶。
语气猖狂自傲的喊出来:“我陈九五,陈氏家族的新家主,是陈家现在唯一的支柱,只要干掉我,干掉陈家就指日可待,都来啊,杀我啊!”
作死,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四周响起我家护卫们的呼天抢地的叫声:“家主,快下来!”
“危险啊!家主!”
“娘呀,家主,你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