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张嘴,说出了违心之话:“谬赞了,这都是我该做之事。”
“但老夫听闻你也因此遭了恨,在海州被人刺伤了,听说伤得很重,伤在哪了?”任桑老先生仔细看了看我道:“老夫给你检查检查。”
我被刺伤这事瞒也瞒不住,毕竟当时那么多人看见了,不过我被刺伤跟返粮稳价这事应该没多大关系吧,但也确实,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恰好紧凑在一起,会让人产生想法也属正常。
“没事,已经好了。”我温柔有礼道:“任老费心了。”
“来,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把把脉。”任老说着就捏起自己的衣袖,朝我伸出手。
我又没病,把什么脉啊?
我扭捏的撸起袖口,把左手送过去。
任桑老先生听了诊后,放开我的手,慈祥的笑笑:“身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过度,肾有些亏损,非非啊。”
“任老,您说。”非非上前回声。
任桑老先生继续道:“你平时炖些补肾益气的汤给小五喝,记得注意不要药食相克。”
非非点头:“妾身记下了。”
我挽下袖子,谢道:“多谢任老。”
“无事。”
任桑老先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再言语,似是有心事。
我留意到后,友善温柔的问道:“任老可是有事要找我帮忙?”
任桑老先生重新看向我:“也谈不上帮忙,因为你是从才道学院毕业的,所以老夫想问问你,你可认识水王佳姑娘?”
佳佳?问她干嘛?等等,是不是任洛川整出了什么幺蛾子,让佳佳背锅了?
我心中存疑,但面上柔和:“您说的是水王丞相的千金水王佳大小姐吗?”
“她竟是水王丞相的女儿?老夫倒不知道。”任桑老先生惊讶完,低头沉思道:“若她是水王丞相的女儿,那这孩子,老夫多年前倒是见过,印象里她是个憨厚老实的姑娘。”
“佳佳是个好姑娘,性格好,人品佳,既温柔又体贴,心地善良、侠骨正义,我十分喜欢。”我毫不吝啬的夸完水王佳,看向任桑老先生问道:“任老,您怎么想起来问她?”
“奥,是洛川那小子。”
任桑老先生解释:“前些日子,老夫收到那小子的信,说想给我推荐个女徒弟,老夫这么大的岁数了,也不太愿意带徒弟了,就让他自己收了做徒弟,可那小子执意让老夫收,还特地提到水王佳姑娘医德极佳。所以,老夫就来问问你。”
我去,我就知道任洛川要出幺蛾子,他果然惦记着佳佳,嘶,我的白菜啊,不对,我的佳佳啊。
任洛川是才道学院的授课先生,佳佳与他就是师生,师生之恋,为不伦之情,易被人诟病。可若是佳佳成了任桑老先生的徒弟那就不一样了,她与任洛川就是师兄妹。
师兄妹喜结连理,何等幸事?那肯定会被世人传颂祝福。
啧,这任洛川心机够沉的啊。
“老夫听你所言,你似与水王姑娘颇为熟悉。”
任桑老先生的话,让我收了心思,微笑道:“何止熟悉,她是我的室友,我隐了姓名在才道学院求学时,她对我很是照顾。”
“那这孩子的心性如何?”
“正如洛川先生所言,医德极佳。”
“那她于医术上的天赋如何?”
“当年洛川先生设考招助理,她药理笔试第一。”
“哦。”任桑老先生有些犹豫道:“那,你觉着老夫收她为徒是否合适?”
我能说不合适吗?我一点都不想让任洛川顺心如意,啃了我的菜。但仔细想想,任老正儿八经的徒弟,也就他的老来子任洛川,虽然他家里还有两个徒弟,但顶多也就算是药童。
佳佳要是拜任老为师,那俩个药童说不定还得叫佳佳一声‘师姐’。再说了,佳佳若真的拜任老为师,以她的天赋和医德,日后的造诣不言而喻。
怎么算,我都觉得佳佳拜任老为师,绝对不亏。
想到这,我直接站起身,朝任桑老先生祝贺:“恭喜任老,喜获爱徒。”
任桑老先生也站了起来,用手制止我,但脸上还是露了笑:“现在说这话还有些早,还得看看水王佳姑娘是否愿意?”
我笑道:“我想她肯定求之不得。”
又闲聊了一番,我想留任桑老先生在家留宿,可惜硬是没留住他,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差人护送他回家。
一送走任桑老先生,我就迫不及待的给水王佳通风报信,让她准备好。这事是好事,佳佳要是拜师成功,那她的身价肯定又要翻倍。
我的佳佳,就该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有好的都要给她。好高兴啊,我想想,送她什么礼物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