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看了我一眼,又立刻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的,五哥对我有意见,多半是因为四哥去世那会积攒的怨气。
想想有些无趣,跟二伯我爹他们做了别,带着否否、非非、陈是回了玲珑苑。
坐在书房的软榻上,无所事事的看着书籍,陈是行了礼,问道:“家主,往后真的要把各州生意情况都汇报给八少爷?”
我头都没抬一下,“嗯,对。”
“从现在就开始接手家族事务,对八少爷来说,早了点。家主,要不要再缓缓?”
我翻了一页纸,“缓什么缓,都是他自己揽的活,他要是不管小金,不救那几个管事,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他自找的,你不用客气,就把他当成年人看,该怎样就怎样。”
“是。”陈是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唉,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抬起头望向陈是:“你跟那个,周家三少爷是怎么回事?你俩关系不错?”
“周家三少爷?秦州周家的周文富吗?”陈是回想了一会,摇摇头道:“属下没什么印象啊。”
我帮他回忆道:“林茂青婚宴那天,他跟我坐一桌,我还跟他说话来着,就那个病恹恹的一副快死了模样的那个、有点女气的男的。”
我的话没让陈是,倒是先让否否想起来了,否否面无表情的说道:“否否记得他,他当时一直朝我们这边看,陈是,我当时还提醒了你。”
“奥,那人啊。”陈是想了想:“属下有点印象,属下当时还觉得他有些眼熟,但却没想起来他是谁,没想到他是周家三少爷。
周家三少爷一直卧病在床,很少在外露面,林茂青婚宴那天,应是属下第一次与他见面才对,属下在此之前从未与他交会过。”
我顿时牙痒痒了:“那小子,敢挑拨离间,他跟我说他要买你,我当时就拒绝了,恨不得揍他一顿,我的人也敢挖,简直作死。秦州周家给我留意留意,回头找个机会,坑他们一把。”
陈是微微皱眉,点点头:“属下明白了,但属下想不通,周文富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说那样让人产生误解的话,属下不曾与他有过关系啊”
我道:“谁知道啊,没准是贪图你的美色。”
陈是疑惑:“啊?”
“咳哼,是看上你的才能,所以才动了歪心思,但是是你可是我们家重要的一员,你的价值岂是金钱能衡量的。”
我恼怒的一拍大腿生气道:“周文富这个病秧子,敢抢我的人,绝对是活腻了,他是想借我的手让自己早些超脱,想的美,我偏不让他如愿。”
陈是神色庄重的单膝跪地:“属下忠于家族、忠于家主、忠于您,属下发过誓,今生只为陈家荣耀而活。”
我神情一滞,嘴快道:“你什么时候发的誓,我怎么都不知道?”
陈是抬头看向我:“属下入编死卫队那时候发的誓,每个死卫入编第一天都要先发誓才能就职。”
“是吗?”我看向否否。
否否点点头:“是,否否也发过誓,今生只为陈家荣耀而活。”
“还有这事,我都不晓得呢。行了,”我看向陈是道:“你有事就先去忙,你要是看到非非,让她中午别在让厨房给我炖补肾的汤喝了,我想换换口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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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天时分,沐浴完,非非很用心的给我擦着未干的湿发。
我抬眼望望非非,语重心长的问道:“非非啊,是是上午那会有没有跟你说别再给炖补汤了?”
非非边擦着我头发边说道:“说了,厨房不是没给您炖补肾的汤了吗?”
我不快:“是没继续给炖补肾的汤,但换成了补气血的汤了,这有什么区别吗?”
非非回答:“功效不同啊。”
我无语的闭闭眼,耐心道:“非非,其实呢,我的意思是,别再给我炖汤喝了,我喝腻了,我要换换口味。”
“奥,您是这意思啊,妾身明白了,一会妾身就去让厨师换菜单。”
“你真明白我的意思了?”怕非非误会了,我特地强调一下:“我要吃重口味的,不想吃清淡的了。”
“妾身明白的。”
“非非,你果然最贴心了,来,抱一个~”我心花怒放的抱住非非的腰肢,在她怀里幸福的蹭了蹭。
非非又擦了擦我的头发,温柔道:“擦干了,家主,您早些睡,妾身去喊否否进来。”
“好,”我刚点完头,就听见了门外否否的声音:“家主,五少爷求见。”
五哥?他来干什么?他明天不是要跟二伯二伯母他们回扬州吗?大晚上的来我这干啥?
“请五少爷进来吧。”
我带着一肚子疑问站起身,非非立刻给我披了披风,我慢悠悠的走到我前屋的小客厅坐下等五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