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非非叫人备了水,让丫鬟换了床褥,给我擦洗了身子,换了新衣裳,还给我垫上了锦缎布帛制作的月事带。
我觉得我的行动,受到了严重的限制,人都文静乖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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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玲珑苑窝了四天,月事总算走了,我又活蹦乱跳的满府溜芙蓉。
晚上和小玉一块吃了晚饭后,在书香苑给小玉补完习后,我叮嘱道:“小玉啊,我明天会出趟远门,你在家待着,不要到处乱跑,有什么事就让非非去办。”
“你去哪儿?去多久?”小玉问道。
“这是秘密。总之,你不要到处乱跑,外面很危险。”
“那你还要去外面?”
“我要去挣钱,不挣钱,你学费哪来啊?”
“好吧,那你去挣钱吧,我在家尽量不出门。”
……我去,这也太现实了吧?都不挽留一下的吗?你倒是客套一下啊。
“你不挽留一下我么?”
小玉望望我,反应了一下,立刻抱住我哀嚎着:“姐,你别走,别丢下我。”
我一个食指抵开她的头,黑着脸:“你姐我还没死,不用嚎成这样。”
小玉松开手,一脸无语,“你样子真多,我都这样求你了,还不满足吗?贪婪。”
我眼一眯,一脚踹上她的腿,凶巴巴的:“没大没小,看你的书去,没出息。”
“哼,就知道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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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早晨,天还未亮,我就爬起了床,穿戴洗漱好,派了陈烈去了京都继续调查曲号钟,顺便看着点朝野至尊他们。
随后我便带着否否、陈奇、陈跃以及其他六个死卫,收拾了行李,蒙了面,准备出门。
我穿着一身保暖的劲装,用方巾将脸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又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风,一个利落的翻身骑上了马。
其他人也纷纷上马,准备就绪。
我牵着马缰,正准备走。
陈是匆忙赶来,急声道:“家主,稍等,属下有事要报。”
“啧,什么事?”我牵着马缰不耐烦道:“现在就说。”
“是。蜀州前总管事刘强资助的孩子刘元已经什么都招了。”
刘元?奥,那个给小金和刘强打掩护的孩子啊。
“他和刘强是什么关系?”
“刘强是他叔叔,亲叔叔。刘强早年独自一人出去闯荡,后来飞黄腾达,回乡寻亲,发现父母饿死,哥嫂病死,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个侄子。刘强就带着小的走了,留下大的。
也就是刘元在村里,金钱上资助他,同时以他为中介,与九小姐通信。刘元为了保护他弟弟一直不肯松口,坚持称不认识刘强。后来,我们跟他说刘强死了,他沉默不语了十天。
昨夜里主动说出了他知道的所有事。他说他知道与刘强通信的人是九小姐,却不知道信中写得内容,他早些年曾经偷看过信,但信中所述皆是日常,并无特别之处,他也就不再偷看了。”
可以理解,劫获到小金写给刘强的信,整封信就没提过什么外事,只说了自己苦闷。乍一看,确实很家常。
我想了想,不解的问:“那他怎么又招了?难道是因为失去叔叔,悲痛过度?”
“不是,是因为刘强死了,他怕他弟弟没人照顾,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帮他找到他弟弟,他说只要找到他弟弟,他什么都愿意做。”
人间有真情,哥哥为了弟弟,竟然愿意投靠敌人,真是一段真挚的兄弟情,我很感动。
“他弟弟多大了?刘元可知道他弟弟在哪?”
“刘强跟他说,是送到京都读书去了,那小的名字叫刘勋,元勋的勋,刚过完年,该七岁了。”
七岁?刺杀我的小孩,要是还活着大概也七岁了。
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也许,这个叫刘勋的孩子已经死了。
陈是的声音把我拉回神:“家主,我们要怎么处置这个叫刘元的孩子。”
我沉默了会,随性道:“跟他说他弟死了,刘强弄死的。刘强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才说送他弟去京都读书的。问他,要不要加入我们陈家做线人。”
“啊?”陈是有点发懵道:“这不合适吧?毕竟他亲叔叔死在府里,这孩子肯定对我们有意见,很难有忠心。”
我眉毛一挑,一脸不满意,“那你说怎么办?弄死他?还是说我们做做好人,帮他找弟弟?放他走那我绝对不放心,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放虎归山。
放一个对我们有敌意的潜在敌人在外面,我肯定是不放心,还不如把他养在身边,我们掌控着他。反正我不管,是是你看着安排,要杀要留,你决定。还有其他事吗?”
陈是思虑了会,说道:“有,三月三,皇帝陛下的生辰,家主您看您是去还是不去?”
“去,肯定去,我到时候直接过去京都,你到时提前到我书房里,找一幅名家真迹做寿礼带去京都和我汇合。”
“是。”陈是点点头,退了一步,恭敬行了一礼:“恭送家主,请您务必万事小心。”
非非、小泉也跟着行了礼。
我拉着马缰,动了一下双脚,发出一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