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是把我给热到脱了外套穿着里衣,坐在否否身旁扇着蒲扇吐着槽。
“这天气太特么热了,我要是棵小白菜,都会被晒蔫吧了。”我边没形象的叉着腿坐着,边扇着蒲扇,顺便给否否再扇两下风。
“小五,”否否红了耳尖:“你先把衣服穿好,被人看到会有损名节。”
“损个毛啊,这么热的天,哪有人啊。”我蔫儿吧唧的扇着风,仔细瞅了瞅否否:“否否,你是不是被晒黑了?我的天呐。”
我摸上自己的脸紧张的问:“我不会也晒黑了吧?否否你看看我有没有被晒黑?”
否否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驾着马车回了我:“没有,小五,你白着呢。”
“你胡说,你都没看我,怎么就知道我白了?”我掰过否否的脸,让他看着我。
“小五,”否否赶忙回正头看向前方:“别闹,否否赶着车呢。”
“好啊!”我任性的攥着蒲扇把子,拍着大腿:“好你个否否,你敢不看我?”
“否否不敢。”否否迅速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正了头看着前方的路:“没黑没黑,小五,你还是很白。”
我生气的哼了一声:“你敢敷衍我?”
我伸手粗鲁的掰过否否的头,让他只看着我:“你给我好好看着我。”
“小五,别闹,”否否被我逼着看着我,带着哄我的语调道:“否否赶着车呢,不看着前面的路会很危险的,万一撞倒人就不好了。”
我恼怒的很:“什么危不危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哪个不长眼的会往我们车上撞”
“啊!”
一声惊叫,吓得我立马放开了否否的头,否否连忙控制住马儿。
马儿一声嘶鸣,停下了蹄子。
我拿着蒲扇,紧张看着前方,只见我们前方的道路上,正躺着一个没穿上衣、伤痕累累、一脸血污的男人。
否否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小五,我们又撞到人了。”
这个‘又’字说得很灵性……
我沉默了一下,轻声回道:“嗯,我看到了。”
“小五,否否下去看看。”否否松了马缰准备下车。
我赶忙抓住否否的手腕阻止他:“等等。”
松开手,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权衡了下,心狠道:“否否,鉴于我们上回捡到曲绕梁这一惨痛教训,我们这回,还是直接把人撞死吧。”
“小五,可他看着还活着呢。”
“这是你的错觉。”我看向否否,捂住他的手,朝他郑重的点点头:“否否,我们碾过去。”
否否看了我一会,又看向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男人,面无表情道:“小五,我们上回救了曲绕梁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她现在过得不好,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中,但她好歹还活着。”
“嗯?”我松开否否的手,诧异的看向否否:“否否,你在同情曲绕梁?”
否否转过脸看着我,抿了一下嘴:“否否没有。”
还说没有,你这副模样明明就是有。
我忍不住说教他:“世上的人千千万,苦难的人更是无以计数,曲绕梁只是嫁的夫君作风不好而已,但她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人伺候,有什么好同情的?
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衣不蔽体无家可归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呢,你有时间同情曲绕梁,你还不如同情同情这些人,或者同情同情你自己。”
否否看着我的眼睛,接了话:“小五,否否就是在同情否否自己。”
否否这一句话直接堵的我说不出来了,只能瞪着他。
否否抿唇低了头:“否否没有忤逆小五你的意思,只是否否希望,他日若是有一天,否否倒在大路上,能有一个人也愿意伸出援手,救否否一命。”
哎呦,我去,我家否否说的太可怜了,我还怎么好意思继续命令否否把人碾死呢?我家否否果然是善良,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我疯狂的扇着蒲扇,企图扇掉烦躁,语气凶恶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抬上马车,找条小溪给他洗洗伤口。”
“谢谢小五。”
否否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情绪明显开朗了很多,下了马车,拖着那个男人的两个胳膊就扔上了马车。
我怕我的外套被那个陌生男人弄脏,赶忙拿过我的外套,套在身上,并且挪出点位置,让否否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