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否应声出了门。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勾阵回了玲珑苑。
我蹲在院子里喂着芙蓉吃草,见勾阵手里拎着一坛酒,摘了遮面用的斗笠边走边用斗笠扇着风,大老远就给我打招呼:“小五,我回来了。”
我站起身,扔了手里的青草,看着勾阵跑近,看了眼她手里的酒坛,嘲讽道:“一坛酒买了大半个月?你是去酿酒去了吧?”
“不是啊。”勾阵把酒坛交给伸手去接酒坛的非非,一脸委屈道:“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我在豫州,阳城戒严,挨个盘查,我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买到这坛酒呢。”
“是这样么?那是我错怪你了。”我从怀里掏出绣帕给勾阵擦擦汗。
“可不是么,你就是错怪我了。”勾阵委屈的点点头,拿过我手里的绣帕给自己擦了擦,又把绣帕还给我。
我顺手把绣帕塞给了非非,对勾阵道:“你去洗漱一下,快点出来吃晚饭。”
“奥。”勾阵嘟嘴应声。
“勾阵姑娘这边请。”非非温柔的给勾阵指引着。
我伸手捏了捏酸疼的腰,蹲下身子又喂了芙蓉两把草,掐了一把春天的狗毛,拍了拍手,站起身。
突然一个天翻地覆的眩晕感和绵软无力的虚弱感,打脚底心底脑子里涌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栽了下去,隐约间似乎还听到有人叫了我。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头栽下去,一定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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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浑身生疼,无力的睁眼看了眼帐顶,感觉身边坐了个人,我提不起兴趣管他是谁,只又颓丧的闭了眼,想自个一个人静一静。
喵的,我突然晕倒,估摸着,这是要死了啊,有点想念魂灭了呢。
身边坐着的人,发出一声女声:“醒了啊?”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睁开眼,转头看过去,喜出望外的咧开一个笑容,坐起身:“佳佳,你怎么来了?”
没错,坐在我身旁的人,正是我的挚友水王佳。
真的是个大惊喜,她怎么会来我这?她不是一天到晚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么?
水王佳露出了个笑容,扶我坐起身,在我身后垫了个枕头,凑近我,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一下我的额头,接着又给我把了脉后,才开口说道:“你晕了两天,非非姐去请了我师父,师父便派了我来给你听诊。”
我不甚在意,满眼都是水王佳:“是不是任桑老先生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
“我若知道你得了如此怪异的病,早就来了。”水王佳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娇嗔道:“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身体有多虚弱?你我这才多久没见面,你就累成这样了?
明明上回见你,你还好好的。先前听闻你在皇宫被仁王重伤,我还以为是谣言,现在想来,竟是真的!”
真的是人言可畏,这之前明明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才吐了血,只是王孙礼乾比较倒霉正好撞上了,如今已经被传成我被他重伤,啧啧啧,他可真是冤枉。
我看着水王佳问:“那我现在身体如何?”
“之前你睡着时,我给你把脉,你的脉象还极其虚弱,现在你醒了,我再把脉,你的脉象却变得十分强韧,还真是奇怪。
我查了你家里的医书,还没找到这种病症,亦没有找到相似的病症,你这病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怪病。”
水王佳脸上露了明悟的表情:“说起来,我来时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师父要特地叮嘱我遇事莫慌,只给你开些强身健体的药膳方子就好呢,原来是他老人家早已知晓你身患怪病。”
盯着水王佳看,越看心里越欢喜,身体比心要诚实,我毫不犹豫的抱住水王佳,撒了娇:“佳佳,我好想你。”
水王佳顿时放柔了身子,回抱住我,给我顺了顺背:“我也想你,特别想你。我原先想在你生辰时来看你,可恰逢师傅要带我外出去采药,我便送了礼物来给你,你可收到了?”
“礼物?什么礼物?”我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收到啊?我这段时间收了好多礼物,没太在意,都让非非收着了。”
“我差人给你送了一车生鸡,你不是爱吃鸡腿么,让你一次性吃个够。”水王佳一脸疑惑:“你没收到?那那一车生鸡呢?不会是叫送货人给昧了吧?不可能吧?送给你家的东西,他一个养鸡的哪有这个胆子昧?”
艾玛呀,原来城里的送鸡风潮是从你这里刮起的啊!我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