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的一个护卫下马,朝他俩抱拳,又露了腰牌:“蜀州巴城前来帮忙。”
那两个护卫确认了腰牌,收了剑点头让了行,但眼睛却一直看着贴着陈路的我。
我松开陈路,直了腰,露了脸,转头望向他俩。
两个护卫一惊,“家主!”
我颔首:“嗯,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来。”
两个护卫连忙点头,其中一个立马跑进了府。
陈路自己先下了马,又把我抱下了马,抱进了府。我们这一群人刚进府,还没走几步远,就迎上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妇人。
老头和老妇人给我们低头行了一礼,老头很是精神道:“大人们,小老儿是万谦的老父亲,我儿特意嘱咐过要接待好贵客,大人们这边请,已经给您们备了上房。”
老妇人跟着附和:“对对对,这边请,这女娃娃没事吧?快进屋来。”
万谦的父母?那我得客气点。
我浅浅一笑,客气道:“多谢老先生,多谢老夫人了。”
陈路他们也跟着道了谢。
老头连忙摇手:“别别别,小老儿担不得,快快里边请。”
老妇人也跟着附和:“对,担不得担不得,里面请。”
被万谦父母领着进了屋,陈路连忙把我抱到床边吗,让我坐好。
我抬起头望向万谦的父母客气道:“老先生、老夫人,能否给我烧点热水?我想沐浴洗漱,换套干净的衣裳。”
“好好好,您稍等,我们这就去烧热水。”万谦的父亲拉着万谦母亲的手就往屋外走。
万谦的母亲还不忘回头叮嘱:“桌上有热茶,你们要是口渴就喝些。”
“多谢。”我浅笑的道了谢。
“客气,客气啦。”万谦的父母应了两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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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一出门,我立马不顾形象的俯身去拆我右脚处的树枝,陈路很有眼力界的主动蹲下帮我拆了树枝,解开了绑在上面的布条。
我撸起裤腿看了看我这负伤的腿,脚踝处和腿上除了一些结了痂的皮外伤,基本上就没有别的异常之处,忍着疼伸手摸了摸脚踝处的骨头,骨头基本上已经复位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作用,一碰就疼。
“家主,您的脚没事吧?”陈路半跪半蹲着看着我的脚问道:“需要属下们现在就去抓一个大夫来吗?”
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训他:“抓什么抓?我们是讲道理的人。而且我不是已经让门口的护卫,去请个信得过的大夫来了么。”
陈路脸微红:“对,我们是讲道理的人,我这,不是怕您等不及嘛。”
“我等得及。”我瞅着我的脚踝,使唤陈路:“去,给我倒杯茶。”
我话音刚落,屋里一帮十多个人,立刻就有人倒了一杯茶,一个传一个的递到陈路手里,陈路端着茶杯送到跟前:“家主,请用茶。”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情绪说来就来,忽然忍不住哭了。
“家主怎么了?”陈路紧张的接过我手里的茶杯:“是不是茶烫了?属下吹一吹。”
其他人跟着就又重新倒了一杯茶,荡凉之后,重新接力递给陈路,陈路连忙换了那杯凉茶,哄着:“家主,不哭了,茶不烫了。”
我不理,边掉眼泪边骂:“狗-日的薛家,办个婚宴还特么能让个神经病进来挟持我,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就这水平还能称霸蜀州,简直匪夷所思。”
我边哭边擦着眼泪:“亏我还千里迢迢跑来送祝福,收了我的钱,却连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一群废物渣渣,不堪入目!薛家他们欺负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呜呜呜……”
“家主,您放心,我们会为您报仇的。”陈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条手帕边给我擦眼泪边哄道:“那个殷超就关押在这个府里,一会,您歇好了,属下们就去把他押来给您处置。”
我抽抽噎噎的忍了泪,理直气壮的伸出手:“茶。”
“奥,茶。”陈路赶忙送上茶杯:“家主,您喝。”
我喝净杯中茶水,把茶杯还给了陈路,瞅了瞅这一屋子的人稍微冷静了下:“你们是哪个区的?什么身份?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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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男人忽然眼睛亮亮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陈路假咳了一声,清清了嗓子道:“家主,他们是蜀州巴城的线人,专门做黑市生意的,不常露面,所以您不认识他们也很正常。”
“那你呢?”我吸了吸鼻子:“我看你还挺眼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家主,”陈路说着单膝跪地,脸上压抑着欣喜:“属下是死卫,常驻蜀州巴城,只有每年年底才会回一次皖州。您对属下还能有印象,属下,实在是,太荣幸了!”
我恍然大悟:“奥,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你觉得眼熟。”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又问陈路:“陈否呢?他在哪?还有你们不在巴城待着,跑川城来干什么?”
陈路低头略微思考后道:“陈否总管应该还在搜救队那边指挥搜救,属下们是接到陈否总管的指令前来支援的,不仅是我们,还有离川城比较近的其他几个城做黑市买卖的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