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古酩睿,我也不太能确定,我有没有点上他的睡穴,根据我前几天看到一本故事书里所着,睡穴应该就是那个位置我刚点的那个位置。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跨过古酩睿,翻身下了床。
活动了下筋骨,穿了件外套,我就这么披头散发的翻了窗户,熟门熟路的避开护卫们来到了南院墙下。
平时多散步,果然是没错的,你看吧,关键时刻就派上用场了,我就这么不费力气的顺利来到南墙下了。
我后退几步,提气蹬地踩着院墙上了墙头。
骑在墙头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裳的少年,在墙下抬着头笑着看着我的画面。
我摇摇头,收了神,跳下墙头,稳稳落地,来到院外。
脚才沾地,就感觉有人朝我冲来,我后退身体抵住墙壁,警惕的伸出手。
朝我冲来的人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姐,你冷静,别动手,是我!”
就着夜色,我依稀可以辨认出来人是陈至尊。
他身后又走近两人,凭气息和感觉,我可以认定是陈否和那个明叔。
他们两人齐齐低声叫了一句:“家主。”
比起明叔没有感情的声音,陈否的声音明显要有人性些。
我警惕的看着他们,板着脸:“你们中午故意来的那一出,就为了把我单独约出来?”
“古酩睿太精了,里里外外防得严严实实的,我们的人进不去内院。不过幸好,他今天带你出门了。姐。”陈至尊说着就要凑近我,我迅速出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我。
我戒备道:“你有话就站边上说,不准靠近我。”
陈至尊后退了一步,语气委屈:“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否否说你忘记了前尘往事,我原本还不信,看你现在对我这个态度,应该是真的了。”
虽然他的语气不像是装的,但我依旧不是很相信,冷漠道:“你说我是你姐,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陈至尊指着自己:“姐,你逗呢?就凭我这张脸,你还要什么证据?我俩一起走出门,只要不瞎,都知道我们是姐弟。”
这话说的,我还就真的没法反驳,他那张脸长得的确和我有六七分相像。
我沉心定气:“我若真如你所言,是你的姐姐,那我也就是陈家家主陈九五。”
陈至尊附和:“对,你是我们陈家家主。”
“我既是你家家主,又怎么失去记忆,流落在外的?”我质疑道:“若为家主,那必定身份高贵,前呼后拥,你们怎会让我受伤?”
“你还好意思说!”陈至尊埋怨起来:“要不是你不老实,总是一意孤行,只身涉险,你哪会被人拐卖,与我们失去联系?你知道我们耗费了多大的精力来找你吗?
你倒好,躲在古家,做起你的少夫人了。你是逍遥自在了,所有的重担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大姐,我才十五啊,你怎么忍心的?”
“不知所云。”我皱眉警惕:“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了!”
陈至尊轻叹一口气,妥协道:“好,我给你理清楚了。你呢,是我姐姐,亲姐,你自十五岁起接任我陈家家主,大事小事善事恶事干了不少。四个月前,你说你要出门办事,便带着陈否。”
陈至尊指了下身旁面无表情看着我的陈否,继续说着:“就是他了,他是你的贴身护卫,你喜欢叫他否否。你带着他就出门去了,这一去,你就再没回来过。
我在家里,先是收到消息说你被人贩子拐卖了,接着又接到消息说你被周文富绑架了,最后仁王篡位未遂,而你,失踪了。
我发动了半个家族的人去找你,连皇帝陛下都派了官兵设了关卡愣是没找着。
再后来,接到你好友来信,说你在豫州古家,我就带人抓紧赶来接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不认我了。姐,我是你亲弟弟啊,咱爹咱娘还有咱家里的那些长辈们,还等着我接你回去报平安呢。”
我的好友?是谁?
我将信将疑的扒开陈至尊攀来的胳膊:“你说得我不信,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跟你走,我要待在酩睿身边。”
“姐,你不要被古酩睿骗了,他不是个善茬,而且,”陈至尊不顾我反抗的重新攀住我的胳膊:“古家的人对你心怀恨意,一直觉得是你谋害了他们家上任家主。
你在古家待着,绝对有危险的,你就,跟我回家吧,我请佳佳姐来给你诊治诊治,你不是最喜欢水王佳姐姐么,你难道连她都忘了?”
水王佳?是谁?名字倒是挺耳熟。
我再次拽回我自己的胳膊,用指尖抵着陈至尊的脑袋,语气冰冷:“你说古家人认为我谋害了他们家上任家主,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我为什么要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