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陆奕铭被打了麻药,再睁开眼时,已经被送至手术台。
被压制的过程中,他拼命挣扎,没人听他解释,也没人帮他,一切无济于事。
如今束缚的解除,全身骨头都要碎裂的错觉袭来,剧痛更劈开了脑神经,五脏六肺也仿佛全部被揉碎,让他身体疼得像虾一样蜷缩了起来。
肌肉仍条件性抽搐着,面上汗如雨下。
好疼啊!他从未觉得如此疼过。
他咬紧了牙关,强撑着想要站起来,感觉自己牙都要咬碎了,只支撑起上半身。
一名护士想要上前扶他。
“不用。”他的声音很虚弱。
护士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刚坐直的瞬间,胃强酸猛然涌上了喉头,一阵一阵绞着的往外涌。
陆奕铭踉踉跄跄地滚下床,胃黏膜剧烈地抽动着,他趴在地上呕吐,连着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好一会儿,他撑着床尾,从地上站了起来,步伐虚浮地向前。
身体的肌肉还在颤抖,电击以后,五脏六腑好似移位,喉咙处灌满咸涩的铁锈味。
病房。
丁德泽面带微笑,正在叮嘱病人该如何正确用药,该如何正确饮食。
病人都看出他心情非常不错,调侃着,“丁主任,我们没吃到喜糖,一定要吃到喜蛋啊!”
“还得两个月呢!”丁德泽笑的灿烂,“你不是下星期就出院了?怎么还想续租两个月?”
“那可不行。”病人连连摇手,“出院必须的,丁医师喜得贵子,我在远都来……”
“哈哈……”
众人正笑得开心,忽然门被大力踹开。
这这么一瞬间,众人被吓了一大跳,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男孩大步走进,一抬手就掐着丁德泽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陆奕铭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位小同志,你干什么!放开我!”丁德泽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在一群病患面前,丁主任想要维持好的形象。毕竟过不了多久,他要竞选优秀工作者,需要更多病患的支持。
他好声好气劝着,“小同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暴力能解决什么!”
装什么!
林程二话不说,一拳击中他的肋骨,“不想跟你废话,陆奕铭在哪里!”
妈的!胸腔传来钻心的疼,感觉都要被林程这一拳打碎了!
丁德泽在心里怒骂了两句,试图反抗林程的束缚,可男孩的手腕如同铁拳将他钉在了墙上。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丁德泽目光漂移,寻求着周边帮助。
“是啊!这位小伙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丁医师是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