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的思维你哪懂啊!”
有些离他稍近些的人向后退了步,“电击都是客气的!如果是我就把他送精神病医院去!”
林程将他紧紧护在怀里,捂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听这些污言秽语。
“人都昏睡着,真相如何,单凭你一面之词?”林程嗓音异常低沉,淬着冰冷的寒气,让他声音变了调。
他忽然一笑,“丁德泽,只有你们两个在吧?谁知道是不是你推的呢!”
这句话之后,人群中一片哗然。
丁德泽一向注重形象,这句话如同被戳到了痛处般,他额头爆起青筋,怒骂,“你瞎说什么呢!我和静瑛那么相爱!孩子都快出生了,我会杀自己的老婆、孩子吗!你居然污蔑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他声音越吼越大,一边说一边指着林程,咬着牙恨声道:“如果静瑛不能醒来,出什么事我要你们俩偿命!”
突然吼出的话语,爆发在楼里,震动着病房里的空气,嗡嗡作响!
吼完后,他浑身疲软瘫在椅子上,两个男人搀扶他都站不起来,煞有介事的样子让他人忍不住感叹他和陆院的感情真好。
林程压根就不相信这人的话!
他们接触过,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小人,现在还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带什么节奏!
“偿命?”林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薄唇似刀,“你跟我在这唱什么黑社会戏码?皮又痒了是吧!”
林程的话悚得丁德泽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似乎牵动了胸口伤口般,莫名疼痛感忽然袭来。
那天,他是一个人,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今天,有这么多人!他怕什么!
他抖了抖,呼吸粗重地、甚至带着语尾的颤动说:“林程!你人高马大的又威胁我!我那么大年纪了,你上次打我打得还不够,这次还想打我吗!”
“跟我说这个?这么有理去警局说!也是,你这帮同事应该还不知道人面兽心的丁主任私闯民宅,罔顾陆奕铭意愿,挟持他,暴力殴打他!”
林程脸上陡然布上的寒霜,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纤长微卷的睫毛,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深遂的眼眶让他的脸很有立体感,只是下面那双眼睛太冰冷了,让人感到不适。
周边小声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杂乱,有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丁主任会干出这种事?
丁德泽急得跳脚,他妄图洗白,“我只是听了静瑛的提议,前往陆奕铭租住公寓规劝他进行身体检查与治疗,谁知道他一点不配合,还对我施加暴力,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在这期间我所有手段都是正当的。”
对上林程的眼光,那眼光让他像被钉在地上,芒刺在背,丁德泽连忙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