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今天的烤鸡g。”
“教主,今天的花。”
“教主,今天份烤鸡……”
“教主……”
池芫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闭嘴,吵死了。”
成功止住了为山下某人送殷勤的右护法一手提拔起来的某堂主。
糟心玩意儿,因为曾经小护法旗下的堂主算是满门忠烈的存在,她便对这些个因为忠心于她,而受过彩蝶折磨的手下格外器重,也包容些。
这叫本就和沈昭慕一样死脑筋的这群人,很是叫她头疼。
就好比现在,就在她说了不准沈昭慕入流离门一步的新门规后,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下的。
这叫她原本想拿乔一下,再顺着她们给的台阶下下的心思直接胎死腹中。
如今更是,帮着那个同样不知道变通的家伙送每天定时定点的殷勤的教众们,也一样的叫她伤脑筋。
只负责送,不负责帮忙求情说好话。
那人也是,每天辛辛苦苦打猎,烧火,烤肉,摘花,就不知道让人递个口信,带封信的?
还是真打算就在山脚下那小破草屋里安家了?
池芫看着眼前的烤鸡,就想吐。
她咽了咽,“我不想吃,拿走。”
这位堂主立即跪下,“是,属下知罪!”
池芫:“……你又知道什么了。”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吧,怎么就被教成了这么不懂变通的性子呢?
太迷惑了。
“属下不该帮右护法送东西,教主放心,属下这就下山去和右护法割袍断义……”
想掐人中的池芫重重吐出一口气,“割袍断义?你怎么不说你去手刃了他!喂,我是说气话的,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杀了他,得赔我个护法,不对,是赔我个压教相公!”
堂主表情微妙地望着她,池芫被看得有些囧,还没说话,一道身影就从门口传来。
“我亲自来赔,可好?”
男人一袭暗色的袍子,面容带着淡淡如水的笑,不算温柔,却也绝对不冷漠,他望着池芫,嘴角扬了下。
那堂主见状,立即很会看眼色地退出去了。
池芫这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她烦躁这么多天的问题,压根就是这家伙的套路。
“好啊你,居然伙同我的堂主耍我?”
沈昭慕隔着不远的距离,听见了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干咳了声,摇头,“没有耍你。”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她,怕她还怨怼他,便只能在山下每天给她送些吃的,想等她气消了些,再上来寻她。
“没了?”池芫还等着他说些好听的哄她呢,结果这厮就这四个字,便没有下文了,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无语。
小护法好歹态度卑微点,这家伙杵在那就令人觉着讨厌。
“我有他的记忆,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也知道你不喜欢什么……我弄丢了你的小护法,现在将我赔给你,你要么?”
闭了闭眼,沈昭慕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张寡淡的脸上此时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他一步一步朝池芫走来,忽然正色,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突如其来的告白,叫池芫有些懵逼。
主要是上次见面还是冷言冷语的狗东西,这一年不见,忽然变这么深情,她有些云里雾里的。
抬手想要掐下自己的胳膊试试虚实,面前却已递过来一只手,“掐我的。”
一瞬,将记忆拉回到那次她掐错大腿的乌龙事件里。
池芫不知为何,没忍住,“扑哧”笑了。
她笑完立马又傲娇地哼了声,“你说你有小护法的记忆,那意思是,你们融合了?”
要不然怎么烤鸡的味道都是如出一辙的,寡味?
靠烤鸡认出对象的,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沈昭慕摇头,坦诚地表明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池芫嘴角翘了下,“你说的,将你赔给我,是真的?”
“嗯,不骗你。”
池芫便又扬了扬唇,眉梢一挑,“不当庄主了?”
“不当了。”
比起庄主之位,还有那虚无缥缈的,困了他这么久的使命,随着大长老和伏羲剑的消失,好像都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他眼前这个让他放不下的女人。
“那——我这护法位置满了怎么办?”
“……”什么时候满的,不是都缺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