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终于进入正题了g。
池芫几乎是将耳朵贴着瓦片,眼睛是不敢看了,怕长针眼。
“急什么,世子答应的,给我名分,只要世子您履行承诺……星儿都是您的人了,自然是向着您的,我也会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世子,助世子完成所有想完成之事……”
沈星不愧是沈星,都送上门让睡了,还能这么游刃有余地谈条件。
大概是觉得男人在床上会好说话点,她自信满满。
而平江王世子却是笑了一声,池芫从这声音里听到了努力掩饰仍泄露的极其轻微的鄙夷。
堂堂侯府嫡出千金,哪怕不是原配侯夫人所出,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千金,奔者为妾,她这比妾还不如的行径,真是叫人看不上。
但为了所谓的沈昭慕到死都不敢叫世人知道的惊天秘密,加上这沈星的确颇有姿色,贵女都是矜持端着的,难得有个这般的,玩玩也还不错。
他便耐着性子,安抚沈星,“好啊,那你说说看,是关于沈昭慕怎样的一个秘密——”
沈星红唇微启,知道不给对方透露点,他是不会信的,便酝酿了下,刚发出个“身世”的“身”的气音,便感觉喉咙进了什么东西,她错愕地瞪大了眼,捂着脖子,拼命呕着,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来。
池芫弹了一粒石子,堵住了沈星的嗓子,一时半会她怕是没机会说沈昭慕的事了。
小小恶作剧了下后,池芫就闪人了。
不过,就算平江王世子知道,就凭沈昭慕是天子之子这点,他也不敢闹大。
只是,过了两日,京中却传出,沈昭慕非定远侯亲生,其父另有其人的消息来。
传着传着,就成了,沈毅谋反是因为得知这个真相,觉得被天子胞妹欺骗,而天子又不仁,便彻底断了这君臣殷亲关系。
这谣传,只敢攻击沈昭慕,倒是不怎么敢碰已逝的长公主,毕竟陛下待长公主极为看重,百姓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议论什么。
所以很多人就说,这侯府世子,不过是长公主捡来的弃婴,霸占着定远侯嫡长子身份,霸占着世子之位多年,德不配位之类的。
沈昭慕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表示荒谬。
“沈阳沈星真是好样的。”
他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卷,似是讽刺地开了口。
池芫无语,换了下站姿,忍无可忍,“世子还感到挺可惜?”
任谁都能听出她这冰冷声音里带了点情绪,沈昭慕将书放下,眉梢一抬,有些意外地盯着池芫肉眼可见带着烦躁的脸。
“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池芫认真地回了他一个“你自己清楚”的眼神。
她以为暂时封住了沈星的口,没想到沈阳沈星这里应外合的,不敢冲撞天子,也不敢惹天子死去的心头挚爱,便只传了半真半假的消息出去。
而整个侯府在沈昭慕的掌控之中,沈阳能和沈星保持联络,没有沈昭慕的默许谁信?
她整日地跟着这厮,偶尔不在的时候,只怕他就在筹谋这些。
池芫没好气地将剑挂在腰后背着。
“我去巡视。”
看有没有仇家来寻仇刺杀变态。
“回来。”
沈昭慕起身,白衣一角擦过桌沿,看着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说话却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池芫心底冷呵,拳头痒得很,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沈昭慕愣怔,然后磨牙,眼神晦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