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微微颤栗了下,随即才稳稳地环抱着她。
“你说的,我才是你最在意的那个人……不论是谁,都不能替代我的位置。”
他哑声,带着几分偏执的狠意,大有将这话刻在骨子里,若是池芫敢食言,他就将她生吞入腹的狠劲。
池芫嘴角扯了扯,这可得了,她说的情话,只能信八成啊。
但她穿梭时空,便是为他而来,自然,谁都没有他重要。
这话不假。
她轻“嗯”了一声。
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似在抚平他内心的不安与猜疑。
“沈昭慕,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任何事,但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在意。”
他没有回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恨不能抵死交缠,将她融入骨血中,永不分离。
“你从前帮过我,所以我助你出冷宫。”
忽然,话题一转,就到了之前池芫好奇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上来。
池芫一愣,撇了下嘴角,“不记得了,那你是因为我帮过你,才……”
听出她语气里头的不确定和小失落,沈昭慕居然有些隐秘的开心。
原来,患得患失的人,不止是他。
他想将她也拉入这为情所困,变得面目全非的泥沼中来。
和他一起,变得偏执与执拗。
“不是。”
但他又不舍得她和他这般,百爪挠心的猜疑和不确定。
“你从前,又蠢又聒噪。”
“……”
池芫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了。
我替原身谢谢你啊:)
她仗着沈昭慕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
“也就是说,你喜欢的是,冷宫后的我?”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问题,但沈昭慕还是回答了她。
“是。”
“我从前怎么帮的你?”
“不说了。”
都过去了。
其实不过是他进宫最惨烈的时候,她碰巧跟着她母亲进宫参加宫宴,见有人欺辱他,便随口帮他说了句话,免除了他在严冬腊月,跪冰冷的石子路的责罚。
他并不感恩,那时她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随口一提的施舍,换了任何一个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被罚的宫人,可能她都会多管闲事那么一下。
只是,他不想欠她人情,就如同,他爬上高位以后,将从前欺辱过他的人,百倍千倍地还了回去那样——
不过是扯平。
但她没必要知道从前的他有多卑微可怜,他不想要她的怜悯。
池芫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没有再问,只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安慰。
“答应我,不要做危险的事,不要让我提心吊胆。”
好一会,池芫带了点无奈的口吻,轻轻提道。
沈昭慕没有立马回应,只摸了摸她的脑袋,眼底一片幽深。
他自然不想她提心吊胆,可是有些事不做,威胁便一直存在,他不想他们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他想,站在阳光下,牵手,拥抱,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