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芊捂着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直到那些包围了前方愿意的那群人离开，君无焰才抱着她重新落在地面。

楚芊芊再他怀里挣扎了两下，一想到三个月前他凭空消失，让自己受尽了委屈，丢尽了颜面，更在自己母后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不少。

虽然事出有因，可他一句话都不给她留说走就走，这种行为也不值得原谅！

得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才是。

“你怎么回来了？”

楚芊芊突然开口问道。

那声音清清冷冷，带着几分疏离。

君无焰听到她的语气，心脏处感觉更疼了，他忽然想起白落雪说的那些话。

她会喜欢你，只是因为蛊……

等到蛊虫取出，她便会对你态度冷淡，不会再喜欢少主了……

一只手好像捏住了君无焰的心脏。

他如今已经彻底融合了两辈子的记忆，上一世楚芊芊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恍惚还记忆犹新。

那晚她特别听话，还甚至主动撩拨他，笑着在他耳边说着话。

她说，她想要他……

这话让他心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波动，已经逐渐被杀戮和鲜血封闭的内心都出现了裂痕。

那天晚上，他感觉自己好像疯了一样，脑海之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占有她……

一辈子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即便是死，也要陪着他共落黄泉！

可笑的是，温存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她冰凉的尸体，她嘴里不断流着血，甚至一句话都没和他多说。

闭眼的那一刻，她嘴角的弧度甚至还是扬着的，像是得到了彻彻底底的解脱。

她好开心啊……

那笑容像是长刀利刃，彻底将他整个人洞穿，又像是将他完完全全的劈成两半。

他记得自己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抱着她从那张暖红色的宫床之上下来，记得自己魂不守舍，慌不择路带着她去找太医……

记得太医轻轻摇头，告诉他她再也没了气息。

君无焰只感觉胸口闷痛，喉咙一阵腥甜涌出，不过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君无焰又想到自己将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血曼陀种到楚芊芊身上，意图操控她，掌握她，心里苦的他说不出话来。

“我……”

楚芊芊见他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撇开头，眼神微微闪了闪，想着对方刚回来就来这里救自己，心里不由得又有点儿心软。

“好了，不管怎样，回来就好。”

君无焰灰暗的双眼之中，突然像是亮起来了一簇小火苗。

他眼巴巴的看着楚芊芊，将自己如今年轻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反正他脸皮厚，只要楚芊芊不将他直接杀了，他都要黏着她不走。

他追了她两辈子，纠缠了她两辈子，下辈子他也预定了……

“芊芊，对不起。”

楚芊芊得到道歉，不由得觉得心里舒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