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瑶拿着歌颂苦难走到最底层的储藏室，这里被李柏文盗取来的技术封锁住了虚数能，意味着除了崩坏兽和律者其余生物都无法在这里使用自己的能力。

“妮尔薇，你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虽然它听不到。

这是一个类似于收藏室的房间，但警戒设备却极其多，有权限的只有燕文瑶，甚至万睿明都没有进入的权限。

“你会代替我的生命。”万睿明在决定权限时这么说。

他突然有一些不安，万一……

算了，老大都活不了自己就更难了，就别考虑这么多了。

他把展示台擦了擦，然后把记史圣具放在上面，被玻璃罩住。

（万睿明加固过的，只要不是空律，谁都打不开）

银光打在歌颂苦难之上，这不是在强调苦难，而是在强调苦难的历史。

它是现在进行时。

苦难存在于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人身上，只不过是程度问题罢了。

燕文瑶看着那块镶嵌在记史圣具上的宝石，似乎在看妮尔薇、看那数百万人。

“安息。”他如是说道，哪怕他自己并不安息。

他摸了摸悲涌之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站台上保留那个悲涌之心的位置。

他走向演武场，现在那里没有一个人。

悲涌之心变成顺潮之钥，被燕文瑶端在手中，瞄准着移动的标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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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半年后见。”菲德尔蒙着眼睛对着李柏文招了招手，这次送行的只有三个代理首领，不知为何全部蒙着眼。

离雷律的降临还差差不多半多，他得先把高层人员凑齐了。

“如果有资格的人来这里，记得告知我。”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偶。

“hi？这时候想起老同学了？”江珊婷坐在杂乱的房间里，看着李柏文，她和菲德尔很像但唯独有一点——她很懒。

“有事快说没事快走，别搁着占地。”

“喂，你可是区域的负责人，哪有你这么干的？”李柏文挠挠头，脑袋晕乎乎的。

“快点，我还有事呢。”

“得了吧，你能有什么事，网上拍视频发癫？这几天我会在这里待几天，解决下归途的问题，然后去中原一趟。”

“好吧，大忙人。”她之前一直靠法律援助和同学的接济过活，李柏文才算是给了她一份工作，但是这工作忙死了。

“这里拨款不够，没钱给你开酒店，你去四号基地睡吧，和溯从清挚他们一起。”她抓了抓自己杂乱的头发，把烟头掐灭，一下丢进垃圾桶。

“几十万的拨款你们是怎么花完的！”

“五十多人的工资和装备当然是从拨款里出啊，还有十一个基地的租金，几十人的武器，这钱当然不够，我这里还在接受募捐呢。”她起身打开空气净化器。

“还有，装备报修十一件，你处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