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自嘲的笑了笑,冷声说道:“这想躲还躲不掉了。”
保镖眼神很犀利的看着南烟冷漠说道:“南小姐若是无辜,为何要躲?莫非心里有鬼?”
“你说谁心里有鬼?你们心里才有鬼,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买通保姆诬陷我们?”
苏宇诺恼怒的吼着保镖,如果他不是老爷子身边的保镖,苏宇诺保证在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我们有没有搞鬼,南小姐去过不就知道了吗?霍家要是想搞鬼,南小姐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是那位宁海来的陆公子给南小姐求情,非要找到那个保姆还南小姐清白,南小姐又怎么能不给这个面子?”
宁海陆公子?
南烟和苏宇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在说什么,转头朝保镖的车子走去。
“既然是陆公子想要还我清白,那我还真应该去看看。”
“南烟,我陪你一起去。”
南烟回头看了苏宇诺一眼,虽然她不想苏宇诺牵扯进来,可是她也知道根本拦不住他,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宇诺开着车在后面跟上,后排座上冬儿睡的很香。
......
车子停在了靖园,南烟没想到老爷子会在这里还她公道。
她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老爷子坐在主位,陆明城就站在老爷子的身边,她进来时陆明城的目光就停在她的身上了,犀利敏锐的目光,像一道可以让万物显出原形的光。
南烟刻意的避开了他灼灼似火的目光,看着跪在正中间的那个诬陷她的保姆,她把头磕在地上迟迟没有抬起来。
南烟又望了一眼四周,霍家的人基本都在这儿了,但是唯独没见霍北冥。
在这里的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想在看十恶不赦的凶徒似的,南烟的心咯噔一下,貌似并不是来还她清白的,而是一场鸿门宴。
“南烟,保姆来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老爷子沉声问着,老眸犀利如刀。
南烟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保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
保姆看到南烟来了,立刻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撒谎,我也没有逃跑,我老家有急事,我回去处理而已。老爷,就是她,她从我厨房的拿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变质鸡蛋给小少爷做蛋糕,小少爷那天就吃了她做的蛋糕后就进了房间,之后我去给小少爷送水喝的时候,才发现小少爷肚子疼。”
保姆字字句句说的绘声绘色,那个歇斯底里的情绪也感染着所有人。
南烟没办法像她那样歇斯底里,她的身体并没有无安全康复,没有太多的力气和她纠缠。
看着这个歇斯底里诋毁她的保姆,忽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在等南烟为自己辩解。
陆明城的眉头忽然紧蹙,暗暗的攥了攥拳头,冷眸狠狠瞪向那个保姆。
陆明城找到保姆的时候,保姆苦苦哀求她,说她是被人利用的,只要陆明城愿意保她平安,她就会当着大家的面指认那个人。
可是现在她居然信口雌黄,当众反悔。
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再次攥紧,眉头紧锁吼了一句:“南烟,你还不认吗?”
南烟的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老爷子,轻轻的扯了扯唇角,镇定的说了两个字。
“不认。”
保姆听到这句话,立刻从地上窜起来突然掐住了南烟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嘶喊着:“你为什么不认,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黑锅让我背?我只是一个保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南烟听着她撕心裂肺声音,狠狠推开保姆望着她冷笑不已。
“我真的很同情你,同情你的孩子,一个为了起可以出卖自己良心的母亲,是他们此生最大的悲哀。”
保姆的神情微微一怔,眼神复杂的看向黄芷晴。
黄芷晴阴狠的眸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哀嚎着再次跪倒在了地上。
她给南烟下跪磕头:“南小姐,求求你,你就认了吧,您就算做错了事,也有霍先生护着您,您不会有事。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伺候小少爷兢兢业业,从来不敢偷懒,你不能让我背这个锅,我真的会死的。”
她有霍先生护着?
陆明城的心头猛的一惊,这个保姆太聪明了,霍家所有人都知道霍老爷子最恨霍北冥护南烟,可她偏偏就是要故意刺老爷子的痛处,把南烟推向为了一己私情,不忠不义的境地。
南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给自己磕头的女人,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霍先生护她?
曾几何时,在牢里的南烟承受的所有炼狱都是拜霍先生所赐。
那个时候的她也是这么给所有人磕头,苦苦哀求他们别打她,别拔她的头发。
可是,并没有任何人愿意对她心存半点慈悲。
她抬头无助的看了一眼周围所有人质疑,犀利,憎恶的目光,似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