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点头，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她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不顾一切的吻这个男人。

可最终，顾念只是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说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吹风。”

然后，就擦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好遗憾，她本来是来天台找南烟汇报她的进展的，却没想到偶遇了他。

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开始。

陆嘉琪花痴般的深深嗅了一口顾念大衣上残留的气味儿，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冽，披在身上无比的温暖。

直到敲开南烟的房门，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依然舍不得脱下那件大衣。

南烟看到她如痴如醉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进展。

陆嘉琪绘声绘色的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都给南烟讲了一遍，唯独省略了天台顾念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激动甩手机的事，因为顾念说过，不能告诉南烟，所以她说到那里的时候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南烟没有多想，看到陆嘉琪开心，她也会替她开心。

她是真心希望，顾念能收获幸福。

......

周末的两天，一晃而过。

南烟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柳芳自己偷偷离开医院后，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南烟都快把这个人忘了，却没想到接通电话后，里面传来的是柳芳的声音。

“南烟，我快死了。”

“柳芳，你在哪儿？”

南烟心里一紧，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可是，黄芷晴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南烟，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我一定会拉着黄芷晴一起下地狱的。”

柳芳说完后，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南烟再打过去都是关机，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再次被推上了仇恨的漩涡之中。

她想跟柳芳说，黄芷晴现在已经不得好死了。

她过的连狗都不如，活着只是受尽折磨，她已经没有必要为了她牺牲自己。

可是，柳芳的电话刚挂。

霍北冥的电话却不期然的打了进来，南烟想都没想就接听了。

“霍北冥-”

“南烟-”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沉默，等着对方先开口。

许久后，霍北冥才语气沉沉的说了一句：“黄芷晴，跑了。你，注意安全。”

跑了-

哼-

南烟冷哼了一声，心口却的那个洞骤然漏风，寒意从脚底慢慢升了上来。

“南烟，我不是故意的。”

“谢谢霍先生关心，我说过我的死活，和霍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南烟冷冰冰的回答着，准备挂断电话时被霍北冥突然叫住了。

“别挂电话，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南烟没有吭声，也没有挂电话。

她在等他说话，虽然她并不想听。

“小凡，可能熬不住了，如果，如果......”

南烟再也听不下去，着急的挂断电话，点击挂断键的手指头一直在抖，一直在抖，眼泪忽然倾巢而出，如雨滴般落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