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北辽国第一横非她莫属了。

不过让众人更没有想到的是，无涯上仙居然回答了洛长歌的问题。

“有。”苏扶卿回答道，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却被他说得极为诚恳，颇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天呐，无涯上仙居然回答了洛长歌的话！在场的人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要知道他们从皇宫随他一路走到这里，他可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啊！谁知道，他居然对着那个疯子说话了！

难不成是因为洛长歌长得好看？真是个看脸的社会！

“师兄，你长得可真好看。”这是她每一次想要做坏事时都会给自己灌得迷魂汤。

“好看是好看，不过比起我师傅还是差了一点。”她现在这样算不算‘酒后吐真言’？

“千儿，别胡闹！”洛世华扶住歪歪斜斜的洛长歌欲哭无泪，这个妹妹真是给自己丢死人了啊，哪怕自己也觉得千儿的师傅更胜一筹可在这种场合下她能不能不这么诚实？！

“哦？哪里差了？”

“嗯……这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日后你若是见了他就知道了。不过，你为何要一身素服呢大晚上的出来倒是怪吓人的。”

“服丧。”苏扶卿回答。

“为谁？”

“故人。”苏扶卿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佯装出一副冰冷的样子，回答了两个字。

是啊，自己为何身着素服百年呢，这丧是为谁而服？为死得不明不白的师傅，为背弃自己的师弟，为惨死妖王剑下的冤魂，还是为了死在自己剑下的那个罪人。

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故人已逝，你还是早些释怀吧，说不定你的故人也不希望你像现在这般呢。”

她还好意思安慰人家？！一旁的碧烟算是对洛长歌彻底服气了，现在就连她也猜不透这丫头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等明儿她醒了酒若是知道了自己居然酒后失德到老仇人那里去了，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你可知，我是谁。”她问了这么久，这次也该自己发问了吧。

“我干嘛要知道你是谁。”洛长歌依在哥哥的怀中笑道，她虽是郡主但这朝堂上的事她从不关心，所以连皇城中的世家公子小姐们她都认不全，眼前这位自然是不认得了。

不过，能让京城中这些公子们随从在侧的人，应该是他国储君级别的吧。

听了洛长歌的回答，苏扶卿倒映着灯火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

她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泛起一阵涟漪。

现在她失去记忆应该是魂魄不全所致，自己也早就设想过这种结果，可偏偏在他心里还是近乎偏执的相信她会记得自己。

最起码，她会记得是自己杀了她。毕竟曾经的她可是最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