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白泽老先生吗?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朱雀拦住白泽,手里提着一壶酒晃悠着,一身火红羽衣,远远望去,仿若一朵日曜花。
“莪术……”白泽轻笑,“倒是我想问你,你这是要去哪儿?莫不是又要去偷我的茶。”
莪术不屑一笑:“怎么可能。”
“我书房第二个书架第二层的罐子里装的茶叶,少了一半。不是你是谁?允灿不喝茶,玄、冥和复不缺茶,檀不出门,至于东海的,更不用说了。”白泽扇子一开,走到莪术身边,折扇挡住二人的下半张脸,“莪术啊,咱们商量个事成吗?”
“你这老东西又想干嘛?”莪术皱眉,“不会几两茶叶你都要斤斤计较吧?”
白泽轻笑道:“当然不是茶叶的事,既然正好撞见你了,那你随我去天阙,演一出戏如何?”
“哦?”莪术有些狐疑地开口,“你求我?”
“我求你陪我去天阙演一出戏。”白泽合了扇子,抱拳躬身行礼。
“咦……”莪术极为嫌弃,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老娘陪你就是了,别恶心我!”
白泽勾唇,计划成功:“走吧。”
——天阙——
四处尽是是彩云幻雾弥绕,一座座宫殿迷迷蒙蒙,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白泽刚跨上天阙,就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来人!”
一位仙子飞到白泽身前,将其扶起来:“白泽大人这是怎么了?”
莪术不慌不忙追上来,手中燃着一团火:“闪开,人类。”
白泽躲到仙子身后:“帮我挡一下,我找南天竹有急事。”撂下这句话,白泽脚底抹油似的跑了,眨眼便不见了。
莪术呸了一声,扬声道:“白泽,你有种就一辈子躲在天阙别出来!”看着眼前的仙子,莪术放出一缕火,烧了她的袖子,随后大笑着离去。
离开天阙,莪术甩着酒葫芦,往云山的方向去了。
听竹宫内,蒙着眼的男子,听到脚步声,看向白泽的方向,淡笑,声音温润如玉:“白泽来了啊。”
蒙眼男子一袭墨绿长袍,胸前几株墨竹,与白泽的衣服,仅颜色不同罢了,他面前摆放着一个透明棋盘,上面仅落了几颗棋子。
白泽在南天竹对面坐下,南天竹摸了茶壶,给白泽倒茶:“你受伤了,谁伤的?”他站起身来,摸了竹制盲杖,敲了三下地面。
一名仙侍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方才发生了什么?”南天竹拿出一瓶丹药来,递给白泽。
“方才朱雀莪术追着白泽大人打,追到了天阙,这才离去。”
南天竹颔首:“下去吧。”他的头偏向白泽,“需要我帮你打回去吗?”
白泽撑在桌子上,将南天竹给他的丹药全部吃下,叹了口气道:“算了,竹子,来,陪我下一盘棋。”
南天竹疑惑歪头,却是乖巧坐下,伸出手捡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竹篓里,拿了黑子:“你先。”
——
“吃什么好吃的呢?给我吃一口。”莪术踹门进来,屋内三人正好摆好碗筷,玄叔抬眼看向莪术,起身又添了一副碗筷。
“许久不见了。”
冥叔啊了一声,看向莪术,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是你啊。”
莪术收了酒葫芦,在冥叔对面坐下,夹起一箸菜放进嘴里,砸吧砸吧,觉得味道不对劲:“你没放盐?”
“我有放盐啊?”冥叔夹了方才莪术吃的那道菜放进嘴里,“还真没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