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这个消息,路桐四人都顿感失望。
四人转头,悄悄商议。
赵震阳的建议是既然姚阿婆已经去世了,那就去其他苗寨或者侗寨看看,西南苗疆这么大,一定会有其他道行高深的巫婆。
周英明的建议则恰好相反,他听族叔说,这位姚阿婆对于下蛊等苗疆邪术十分精通,就算她已经去世了,她的家里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相关着作,而且她还有个孙女,这个孙女说不定从小耳濡目染,也会苗疆蛊术。
路桐的建议是既然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先去这位已逝姚阿婆家看看,如果没有收获,再去其他苗寨。
李东瓶的建议是先回镇上开个宾馆睡觉,三人没把他的建议听进去,自动当他弃权。
周英明闭眼凝神,掐指一算,淡淡道:“去这位姚阿婆家吧,刚刚算了一卦,我们要的答案,就在她家可以得到。”
有了周英明的占卜结果,于是大家决定去姚阿婆家。
村长还在嘀咕,“人都死了好久了,去她家干嘛?她又不能从坟里爬出来给你们看病。”
李东瓶塞给村长五百块钱,村长就很配合地闭上嘴,热情地在前头领路。
姚阿婆家是在山上,一座黑瓦老木屋,屋前用竹栅栏围出一块小院子。
到姚阿婆家门口,村长在院子外面喊了几声“姚小妹”,无人应答。
村长解释:“应该是去山上砍柴了,她家条件不好,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就这小姑娘一个人在家,村里都用电饭锅煮饭,燃气灶烧菜,就她家还是用柴火灶台。”
说完他就推开齐腰高的竹院门,邀请路桐几人进院子里去。
“村长,不好吧?主人不在家,这样闯进去不尊重人啊。”路桐问道。
“没得事没得事,我们寨子里没这么讲究,家家户户都认识,不会丢东西的,一般有客人来,而他家里没人的时候,都可以到院子里坐着等。”
村长憨笑着解释道,露出一口大黄牙。他去屋里搬出几张小板凳给路桐他们坐下,一边抽烟一边先聊天。
路桐对这位留守女童的贫困家境很有感触,路志明自杀之后,他也过上了很长一段穷日子,所以他很同情这位素未谋面的姚小妹。
“村长,既然姚小妹家里这么穷,政府没有什么政策扶贫吗?”
“有啊!怎么没有?姚小妹读书一分钱都不用。”
赵震阳质问,“她还在读初中吧?九年义务教育本来就不用花钱。”
村长解释道:“九年义务教育只是免了学杂费,书本费还是要交的,姚小妹不仅不用交书本费,她在学校住宿不花钱。”
“在学校食堂吃饭,每个月还能领三百块钱伙食费,学校饭菜便宜,她又是个小姑娘,一个月三百块钱都用不完。”
“而且,她每个学期还有贫困生补助呢,足够她用了。”
“那我就奇怪了。”李东瓶问道,“听你这么说,这个姚小妹读书是完全不用花钱的,她爸妈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打工挣钱,按理说应该也攒下点钱,怎么你们摘自上家家户户都修了砖房,就她家还是木房子,她爸妈一年打工挣的钱呢?”
“唉~”村长长叹一口气,“这都怪姚小妹那个背时短命的老仔。”(老仔在贵州方言是指老爸。)
“她老仔是个赌鬼,一年到头挣的钱都让他赌光了,过年的时候空着手回来,有时候还得跟村里人借钱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