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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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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茶盏打皇后膝盖滚落,跌在脚下台阶,碎了一地。

滚烫的茶水浇在她膝盖,刺痛瞬时从膝头窜至眉尖,她眉心蹙成一块,却半点不觉疼,只凝神问,“你可听清楚了?”

小宫女怔了一下,犹豫着道,“奴婢当时跟的不算近,见她进去后不见踪影,便悄声往砖房旁凑近了些,险险听到这么一句,奴婢听着像是在唤陛下....”

皇后起身,未留神将碎地的瓷片给带开,她一脚踩到一块碎片,疼的她差点跌落,那小宫女迅速扶了一把,将她搀至一旁。

皇后依然陷在一股巨大的情绪旋涡里,久久回不过神来,须臾,猛地攫住小宫女手臂,诘问,

“会不会是徐嘉?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徐嘉....陛下....仿佛也有那么点相似。

“这.....”小宫女手臂被掐疼,一脸晦色,她原是觉得自个儿听清楚了,只是被皇后再三追问,细细揣摩回忆,也不禁犯了糊涂。

皇后见她这般光景,脸色一拉,将她手臂推开,顾不上下摆湿漉,于窗下来回踱步。

天光大亮,映出她一脸灰白。

她心慌如雷,皇帝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若真看上了傅娆,一纸诏书召入皇宫便是,还能有人拦他不成?

只有徐嘉才可能背着人与傅娆偷情。

若是后者,于她而言并无大助益,也只是让淑妃丢脸罢了。

若真是前者.....皇后脸色变得幽黯不堪,若是陛下真的看上了傅娆,些许是她一个莫大良机。

思忖完,她神色凛冽警告小宫女,“你已是我身旁唯一有身手的婢子,本宫不希望你出事,这件事无论真假,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不仅是你,便是我坤宁宫,也会遭池鱼之灾。”

小宫女立即跪地应是。

皇后依然不放心,弯腰低眉问她,“你确定没被人发现?”

小宫女仰眸小声回道,“那时天色刚亮,正是侍卫换班之时,奴婢身量小,躲在花丛里,并不曾被人瞧见。”

“那就好,记住本宫的话,下去吧。”

待她离去,皇后身边几位女官进来,替她更衣解钗,服侍她歇息。

皇后枕在软塌上,久久不入眠。

得寻个时机,试探一二才行。

这一日终是下起了阴绵细雨,傅娆回房补了个觉,下午开始给大皇子配药,那株五行灵虚草,除了留几瓣给她母亲,其余的,怕是都得用在大皇子身上。

到了晚间,她制出一颗药丸,送去给周行春,周行春小心翼翼掰开一半熬成水,喂给大皇子喝下,大约等了四个时辰,傅娆又取血珠查验效果,果然见毒素微有变化,周行春立即坐下给大皇子把脉,见脉象平稳,朝傅娆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心里落下一颗石头。

“你再制三颗,分六日服用,中间空档一月,再进行第二轮,如此反复,一年内些许有望将毒素拔除。”周行春神情难得宽慰,床榻上那少年自襁褓便在他怀里养着,如今十年过去,他早已将之视为亲人,自是希望他有机会痊愈。

再过一日,皇帝启程回京,大皇子也堪堪苏醒,皇帝担心大皇子受不住颠簸,欲将他留在此处修养数日,周兴春却觉无碍,是以给大皇子备了一宽大舒适的马车,垫的厚实,又吩咐侍卫缓行,再许周行春同乘,妥当回銮。

傅娆几日皆未歇好,幸在贺玲帮着她将行礼搬上马车,她上了车,挨着引枕便睡了过去。

十月二十这一日傍晚,浩浩荡荡的车驾载着夕阳余晖入城。

皇帝銮驾与百官从正南门入,其余官眷与闲散人群自广宁门归。傅娆这几日累极,贺攸准她三日假,贺家又离着西城门近,是以二人的车驾随官眷从西门回。

斜晖未退,灯火已惶。城内喧嚣不绝,摩肩接踵,皆是晚归旅人,西城毗邻西市,此处向来是人马汇聚之地。

傅娆于嗡嗡的喧闹声中,掀起车帘一角,只见酒肆茶楼绵延挤在两侧,旌旗满街,吆喝声此起彼伏,繁华的人烟冲淡了她心中寂寥。

这两日,他每每去澜水苑探望大皇子,她不是装睡便是如厕,总想法子避开,眼下回了京,有那堵高高的皇墙,当能隔断他的念头。

马车沿着拥挤的街道缓缓徐行,前方官眷车驾一一往各家方向散去,忽然间,一人一骑披霜戴月打小胡同奔来,停在了马车一侧,传来熟悉的嗓音:

“师妹。”

靠在车壁闭目养神的傅娆猛然睁开眼,贺玲闻言替她撩开车帘,朝外头那人露出一双笑眼,忍不住问,

“这位公子是来接傅姐姐的吗?”

陈衡朝她颔首,目光越过她落在傅娆身上,见她神色怔惘,似极是疲惫,不由眉心一蹙,面露担忧,“师妹,我今日探望伯母,她使我前来接你回去,你这几日该累着了吧?”

傅娆对上他关切的眼神,陷入一阵空茫,有那么一瞬间,在踽踽独行的世间,有一人披星而候,算得一方皈依。

可惜,这份皈依,不该属于她。

傅娆怔愣的瞬间,贺玲识趣,连忙抱着包袱下来马车,

“傅姐姐,改日来府上看你。”

不等傅娆反应,她已将包袱往肩上一扶,踏步要离开。

而这时,又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贺玲跟前,一白衣男人被侍者搀起,缓缓下来马车。

于昏阳交割间,他一双眼亮如明月,冲贺玲缓声一笑,“我送你回去。”

贺玲痴痴望了他一眼,立即垂下了眸,手足无措般支支吾吾,“这...这怎么成呢,我们还没....”

“无妨。”他声音清浅如风,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若有人嚼舌根,本世子将那舌头给砍下来。”

贺玲呆住,旋即俏脸殷红如血,唇角勾出怯怯的笑。

谢襄看了她一眼,往后走了两步,来到傅娆车驾前,朝她一揖,“多谢傅姑娘相助,谢某铭记在心。”

傅娆冲他颔首回礼,并未多言。

这厢谢襄领着贺玲上了马车,另一头李勋打马过来与陈衡招呼,“陈兄,你来接傅姑娘?”目光不经意朝里掠过,朝傅娆颔首示意。

傅娆掀开车帘,自马车而出,立在车辕上朝李勋一拜,再问,“我这几日忙着给大殿下配药,一直忘了问公子与那侍卫的伤势,那日逢公子相救,感激不尽。”

李勋缓缓摇头,神色平静道,“陛下已重赏抚慰,姑娘不必挂怀。”

傅娆明白他说的是那侍卫一事,并未提他自己,不过他不提,傅娆也不好问,只得再拜,看向陈衡,“师兄,我们回去吧。”

陈衡与李勋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

李勋闻言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旋即失笑道,“是我李家欠傅姑娘的,不必多言。”

陈衡与他相交,倒也知他性情,施了一礼,领着傅娆马车自小巷离开。

李勋骑马立在巷子口,目送他们远去。

他一小厮策马跟来,觑了一眼他左手臂,“公子,您快些回府吧,剜了那么大一块肉,夫人不知该要多伤心。”

李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不许多嘴!”随后,勒紧马绳打另外一方离开。

一盏素色的羊角宫灯挂在车壁,于夜色里徐徐绽放光芒,破风而行。

傅娆这厢令侍卫将马车停在了傅家胡同转角处,她抱着包袱下了马车,再遣侍卫驾车离去,方才看向翻身下马的陈衡,

“师兄,我有话同你说。”

陈衡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冷淡又凝重,心里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缓缓将缰绳系在一旁小树,朝傅娆走来,如常露出笑容,“师妹,你舟车劳顿,先回府歇着,伯母还等着你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我觉得还是先说清楚...”

陈衡笑着打断她的话,“也对,那我先说。”

傅娆抿嘴瞧他,巷子墙壁挂着一盏风灯,烛火被罩在一层琉璃内,散着温润的光芒。

这穷乡破巷本没有这般好的琉璃灯,想必是平康公主搬来后,将这街道四处布防,添了些墙灯。

陈衡长相虽不及李勋与徐嘉出众,也算一表人才,他是进士出身,即便不会大富大贵,夫妻和美过日子,已十分足够。

也庆幸当初不曾与他定下,否则,他现在定受她牵连。

“师妹,嘉州疫乱,我无尺寸之功,却因你填写一名,而获得如此殊荣,我心中惭愧,自你回京,我几番要来登门拜谢,却因事耽搁,好不容易得了空,你又随驾秋猎,李勋给我来信,说你遇袭差点没命,我这心里.....”

“师兄!”傅娆忍着心头悲凉,冷然打断他的话,“你助我良多,我提你名,也是为了相谢,如今我们算是两清.....”

陈衡脸色一白。

“师兄,我心中有人,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我此生无意婚嫁,还请师兄莫要浪费心思在我身上....”傅娆面不改色扯谎,挺峭的鼻尖被寒风掠起一抹红,驱不散她眸间的消沉。

陈衡闻言眸色陡然一凝,几乎是抬步向前,灼热相逼道,“你该不会还惦着徐嘉?”

傅娆一愣,想要开口解释,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你回吧。”

倘若说是旁人,陈衡定不信。只要能让他死心,哪怕是让她承认自己喜欢一只老鼠,她也认了。

傅娆酸楚涌上鼻尖,泪意破出眼眶前,转身,消瘦的俏影匆匆没入巷子暗处。

陈衡闭了闭眼,心有不甘地转身,待他牵马,却见徐嘉不知何时立在墙根,应是将刚刚的话听了个正着。

一袭锦衫,风华自染,当真是一副好皮囊。

陈衡恨他负傅娆,当即所有怒火聚在拳尖,猛地一拳朝徐嘉挥去,正中他鼻梁,顷刻,一股鼻血涌出,徐嘉顾不上还手,捂着鼻子跌跌撞撞扶墙站起。

陈衡整整揍了他五拳,将他揍得鼻青脸肿,最后拧着他领口,将他提溜起来按在墙上,牙呲目裂质问,“徐嘉,你对得住她吗?”

徐嘉满脸颓丧,任鼻血横流,呲牙自嘲一声,“我当然对不住她,我现在后悔了....”

他侧眼望向傅娆离去的方向,眼底涌现几分痛楚。

两刻前,平康公主回府,不知谁惹了她,她大动肝火,将府内砸了个遍。

仅仅成婚数月,这日子,仿佛过到了头。

大概是报应。

傅娆回府并未歇着,当夜取下一瓣五行灵藤花给母亲配药,次日清晨又急着去药铺,补药,进药,查看账目,忙了整整一日方回。

第二日总算无事,睡到日上三竿方醒,连忙去给郑氏请安,郑氏也不责怪她,只睃着窗下的小炕,“去那头坐着,将早膳用了。”

傅娆笑着来给她捶背,“再过一会便该用午膳了,女儿干脆留着肚子一起吃。”

郑氏瞪了她一眼,“成日叫我注意身子,却糟蹋自个儿。”复又吩咐钟嬷嬷道,“快去给娆儿将燕窝粥端来。”

“家里宽裕,你也不用省着,每日给你煮上二两燕窝,你瘦了,该好好补补身子。”郑氏揉着她发丝道。

傅娆原是想攒些家底给傅坤娶妻,这一回又得了丰厚赏赐,倒也丢开。

母女俩腻歪了片刻,午时刚过,门房一小厮急匆匆往里奔来,立在廊下喘着气禀道,

“大姑娘,国子监那头来报,说是咱们少爷与人打架!”

傅娆闻言立即直起身子,先安抚了郑氏一句,连忙出门边问边往外走。

门房也不知里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待傅娆至门口,将马车备好,却见三两个少爷簇拥着傅坤骂骂咧咧而回,而傅坤呢,捂着脸嘴里说着气冲冲的话,待瞧见傅娆冷着脸立在门口,立即住了嘴,只转身与那同伴说了什么,那些同伴却不肯离去,执意将他扶着送到了傅娆跟前。

傅娆并没瞧傅坤,视线反倒是落在春莱身上,春莱缀在最后,身上背着傅坤的书囊,手里捧着一大摞书册,看样子像是将傅坤的东西都搬了回来,春莱对上傅娆冰冷的脸色,缩了缩脖子,垂下眸不敢吱声。

傅娆扫了傅坤一眼,见他面带愧色,也不在外人跟前训他,只挤出笑容与另外两名少年道,

“两位公子里头坐吧。”

其中一面白少年朝傅娆作了个揖,“傅家姐姐,咱们也不进去坐了,但事儿呢,先跟您说清楚,您不能怪坤哥儿,今日澄清坊金鱼胡同的傅家七少爷傅霖肆意挑衅坤哥儿,说什么傅家没有坤哥儿这样的人,言语间竟是侮辱了傅姐姐您,还说什么坤哥儿是靠了姐姐才能入国子监,坤哥儿一怒之下动了手,被司业责罚,说是回府思过七日。”

傅娆闻言脸上并无表情,只道,“我知道了,辛苦两位送他回来,先进来喝口茶。”

二人哪敢,也知傅家还有一场官司要算,连忙挥手离去。

傅坤与春莱,一步三回头,挪着步子跨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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