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班学生基本上都是一大片素面朝天,不沾粉尘。
偶尔会有几个女孩偷偷画眉。
两个小姑娘听到池近俨然有一副老师的作派,她们相视吐吐舌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池近的话听了进去。
池近看着小姑娘们到宿舍楼底下,又叮嘱了她们几句,随后眼看着她们一个个上了楼这才转身离开。
校外,邹易丞的车就停在门口。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车上下来,正点着烟倚靠在车旁。
池近从学校出来,传达室的大爷将门闭上后,就离开了。
学校大门前的那两盏照明灯孤独地屹立。
池近这才发现,他什么时候竟然换了衣服。
中午那身西装已经换成了一个丝绸质的浅色衬衫,下身则是换上了一条黑色的阔版西装裤。
好在这里没人,但凡是白天任何一个时段,他这般明晃晃地站在这里,恐怕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乱。
她走上前去时,邹易丞手上的烟正好又被熄灭。
男人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
邹易丞不知从哪拿来一个透明的T字架,那东西啊在指尖小小一只,烟巴被摁灭。
每每当男人吸过烟后,嗓音都一股烟熏后的沉迷。
“回家吗?”邹易丞看着她的目光是淡淡的。
池近有些被迷住地点头,下巴刚动又恍然晃晃头。
“我爸爸今天出院了,今天本来是应该陪他的。”
邹易丞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他伸手牵过她的手,随后打开车门,将人往副驾驶送。
池近坐在,她下意识地抬头,正巧邹易丞的腰也半弯了下去,他的眼睫毛擦过她的脸颊,手里将安全带扣上。
脸颊上是一阵细微的痒,只觉得那感觉传递到了心里,看向他脖子上凸起的那根美人筋,她吞咽了在口水。
他起身,帮她关掉车门,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自己非分之想。
池近轻呼出一口气。
邹易丞绕了一圈,随后上车,发动车子后,却迟迟没开车。
空调的凉风从四面八分吹来。
邹易丞抿了抿上唇,口干舌燥地问道:“地址。”
池近反应了过来,连忙将地址发给他。
引擎声响,车子驶入暮色。
自刚刚她说要回家时,邹易丞就一直没在说话。
池近背死死贴住靠背,眼神不停地通过镜子打量着他,垂放在两侧的手,时不时微微攥起,然后又松开。
她看着男人冰冷的眼眸,舔了舔唇,一个荒唐的想法蹦了出来。
他这是生气了?
因为今天晚上他要回自己家吗?
光是这个想法蹦出来,池近已经觉得身体一阵酥麻,这么深的夜,刚刚又经历了两个人有史以来最亲近的距离,他们又本来就是夫妻。
在这样一个夜晚,就算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甚至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