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淡但却又很坚定。
方兮韵看向他,瞳孔有些微颤,指尖也止不住的发抖,她终究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想说话,可是喉咙早已被哽咽堵塞地发紧,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有垂下头,而是面向他,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淌。
她在赌,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怜悯也行。
可终究,只是得到一个疏远的眼神。
“所以,上次来剧组,你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知道她也在那。”
“是。”
答案已经不太重要,此刻的她,更像是心如死灰。
……
医院办公室。
池近稀里糊涂地听着听不懂的语言。
每听完一句,她都别回眼睛看向周隼,等待着翻译的结果。
“Eli的身体在恢复。”
“已经脱离来了生命危险。”
“伤口处不能见水。”
“饮食要清淡,不要吃辛辣海鲜牛羊。”
池近眉头拧巴巴的,她真的很怀疑周隼有没有说对,要不然医生叽里咕噜说了很长的话,为何从他口中却是只有几个字。
她的嘴时不时撅着,不时点点头。
点头总是国际通用语言吧。
没想到对面的医生也冲她点点头。
随后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倒是终于问了一句很短的话,然后双眼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回复。
池近抬眸看向周隼,“他再问什么?”
虽然听不懂,到那时隐约能感受到他是在问自己。
周隼:“Femme。”
“你们在说什么?”池近又望向医生。
两个人收回视线,医生视线再次看向池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又说着什么话。
这回还没等池近开口,周隼就已经先说道。
“不能剧烈运动,伤口会撕裂开。”
“……”
她好想没有听懂。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在三楼。
从办公室出来,周隼并没有带她回病房,而是往楼下走。
出了门外,她跟着来到不知道是那一个角落。
街边出现了一排排欧式古老的房子,房子中间则是一处小花园,此刻,虽然是冬天,但草坪处仍然是一片绿油油。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不带你回去吗?”周隼走在一侧,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显得一片清晰。
池近摇摇头,“不问。”
她放眼望去,草坪中间留下的一片空白的长廊,此刻有很多人正躺在那里晒太阳。
跟着医生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那片银色瓷砖上的反光了。
周隼闻声望去,他挑挑眉,向池近解释道:“Eli的事情,是方兮韵不知道从哪听来自己赶来的。”
一旁空地上,正在有两个小孩在玩闹,他们光着脚踩在不知道是不是干净的草坪上在奔跑。
池近不由得笑出了声,眼神里有一种平常看不见的温柔,她感觉有人靠了过来。
“原来法国的小朋友也是这么笑的啊。”
周隼反应过来,“不然怎么笑?”
池近收回视线,笑容凝结在眼底深处,凉风从她毛衣的空隙里吹拂过去,趁着肩膀耸动,她颤抖了两下。
“你为什么帮她。”池近问道。
当初要不是周隼绑她,她也不会和邹易丞再次走到一起,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在一起,周隼有很大的功劳。
可现在他又在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像当初对待自己一样,在帮另一个女人。
“你看见了?”
“嗯,出来的时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