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掌心里的睫毛似乎是动了动,“你躺下,我去拿。”
池近揭开被子一角,一溜烟钻到被窝里面去。
“谢谢。”从被窝里传来闷闷地一声。
邹易丞无奈摇摇头,起身去给她拿衣服。
等换好衣服后,她又被人强制性地压在床上。
“我还困。”邹易丞眼睛处蒙上了少见的乌青和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萎靡。
池近没有多想,只觉得他那样子可能是真的没睡够。
……
一觉睡到两眼发黑,直到依稀听见了客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音,她这才朦朦胧胧地在醒来。
床边的被子被掀开重叠到一起,外头刺眼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已经从四周蠢蠢欲动地渗透进来。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
池近寻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一直到厨房的中岛台上。
穿着杏色针织衣的男人侧身站着,单手乘着岛台,另一只手则在倒着水。
片刻,他拿起两颗胶囊,投送到喉咙里去,站在墙壁一侧,池近还能看到了他吞咽后喉结滚动的样子。
随后,拿起玻璃杯。
只是水刚碰到唇瓣,他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池近没忍住走上前,她自顾地伸出手在贴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不信邪,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再次尝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确实是滚烫的。
池近拿起他手边胶囊的盒子,上面的文字不认识,“这是什么药?”
邹易丞垂眸,沙哑道:“退烧的。”
说完,脸色不太好避着她又咳嗽了几声。
他的嗓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今早的那股沙哑,而是蜕变成了嘶哑和干裂。
像是缺水了很多天的人,惨白的唇瓣上爆着浮起的死皮。
“去医院?”池近询问着,在接触到他憔悴的目光时,询问的声音变成了笃定,她拉着他的手腕,想要朝门外走去。
只是脚步只抬起了几步,她就被人从身后拥住,“不了,睡一觉就好了。”
邹易丞轻声,勉强撑着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
池近茫然点头,她垂眸看着他苍白又近乎滚烫的手臂,那里青筋凸起,连着指骨分外地好看。
“一会车就来接我们去机场,看病等回去了再说。”
他故意加重尾音,车已经在候着了。
只是软香玉在怀,他想偷会腥。
觉察到耳垂被人咬住。
身子敏感地一震,池近瑟缩了一下脖子,刚想要推开,自己就被人架起胳膊抱到了中岛台上。
她只穿了一件奶黄色的贴身套衫,上面的一排而下的扣子是摆设。
池近垂头看见那双刚刚分外好看的大手在接自己的扣子。
男人是都这样吗?纵使是在生病当中,也忘不了那档子事。
她眼皮翻了翻,试图制止他的手,“你在发烧。”
不是发骚。
“那让我亲亲。”他的眼睛里透露着像孩童般虚弱的目光。
池近舔了舔唇,轻声哄道:“我还没有洗脸刷牙,能不能——”
话刚说了一半,她惊恐地搂住男人弯下来的脖子,腿根下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固定着她,她就算不搂着他的脖子也不会被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