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宗越便察觉到了异常,要知道,进城的多以锦衣卫居多,而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狼似的,一个个的斜着眼看他,时不时的轻哼一声。
“我怎么觉得,这些人都不太对?”薛宗越瞧着一旁的扈崇贵,“侍郎大人,这、这有点吓人啊!昨夜你没把话带到?”
扈崇贵叹口气,拱手道,“小公爷,昨晚我已经将话传到,是您自个没照办呢!锦衣卫这边,原就是沈指挥使的人,且您说您做的这事,确实不地道,沈指挥使这会还生着气,他底下的那些人岂能给你好脸色?”
“他们敢!”薛宗越气急,“我是元国公府的小公子,谁敢这样待我?”
扈崇贵直起身,“沈指挥使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奉命剿匪,且又是齐侯府的世子爷,人家是即将继承侯爵的人,小公爷,您这国公爷的位置还没到手呢,怎么能跟沈指挥使相提并论?”
这一怼,直接堵住了薛宗越的嘴,气得他面红耳赤,当即拂袖而去。
见状,扈崇贵无奈的摇头,“这就受不住了?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诚然,如此。
自此后,薛宗越就安生多了。
为什么?
因为没人再惯着他。
因为有了把柄,他若再敢嚣张,锦衣卫一个个黑脸似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不时的在他跟前擦着银闪闪的刀。
没有病,也能吓出病来,到了永慰县,薛宗越直接病了!
不过,总算是到了永慰县。
苏宅。
苏幕眉心微凝,转头望着一旁的年修,“武林盟的人?”
“武林盟的人,自打被咱们收拾了一顿之后,就安生多了,没敢再寻东厂的麻烦,自知不能以卵击石,但是他们从未放弃找寻。”年修解释,“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出现在了永慰县。”
苏幕低低的咳嗽两声,这两日喝药喝得……整个人都有些头重脚轻,让她满心烦躁,浑身不痛快。
偏,这些江湖人还敢撞在她的枪口上,不是存心找死吗?
“永慰县?”苏幕厌恶的瞧着桌案上的空药碗,“沈东湛也在那!”
年修心头一紧,“爷的意思是……按兵不动?”
“我的意思是,顺道看看老朋友,锦衣卫去剿匪,这可是开朝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苏幕眯了眯眸子,“去准备的礼。”
年修一怔,“什么礼?”
“恭贺大礼!”苏幕挑眉看他,“不是说那位世子妃也去了吗?”
年修点点头,“是、是啊!”
“能从沈府跑出来的女人,你觉得是简单的角色?”苏幕摇摇头,“瞧着吧,沈东湛早晚得让她给折腾得,鸡飞狗跳。”
年修笑了笑,“那不是极好吗?咱就可以痛痛快快的看热闹。”
“一个人闹,那叫独角戏;两个人闹,才叫折腾。”苏幕徐徐起身,缓步朝着外头走去,“收拾一下,悄悄的,别惊动锦衣卫。”
年修唇角的笑意,骤然僵在唇边,“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惊动锦衣卫?
“别让沈东湛知道,免得他有所防备。”苏幕的意思何其明显。
年修当下了悟,这是要杀沈东湛一个措手不及,顺便探探锦衣卫到底有多大能耐,须知这次剿匪若是成功,锦衣卫又是大功一件。
东厂和锦衣卫素不两立,那么必要的时候,咱还能给他添点堵,又或者…… “是!”年修当即离开。
苏幕瞧一眼今儿的天色,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