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李珝觉得眼前这人……
“你是沈东湛吗?”李珝狐疑的抱臂,摸着下巴绕着沈东湛走了一圈,恨不能用眼神把他扒了个干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旁的周南,心内腹诽:毕竟脸皮更厚了些……
“我一贯如此,有什么不同?”沈东湛别开与李珝的视线对碰,恢复一贯的冷漠疏离之色,瞧着与之前又没什么区别。
李珝这会有些想不明白了,“反复无常,唇角时常弯起,于自己人面前,时常暴露真性情,心事欲让人知,这有点相思病的前兆?”
“相思病?”周南摇头,“不能吧?”
两人近在咫尺,时不时爬墙进房间,一晚上不出来,如果自家爷这都能得相思病,那世上的千里相隔……不得个个都七窍流血?
不能!
绝对不能!
“哦!”李珝尾音拖长,“佳人近在殷都城?”
周南心里咯噔一声,一扭头,便见着自家爷那眼刀子,恨不能把他活剐了。
真要命,祸从口出……
怎么就忘了,靖王原就是个极为聪慧之人,瞧着放浪不羁,其实心细如尘,周南这一开口,便是露了馅。
“殷都城内的姑娘家……”李珝转头瞧着植吾,“你有什么印象吗?”
植吾连连摇头,“奴才跟着您走南闯北的,您要是问江湖上有多少门派,奴才还能作答一二,这殷都城内的事儿,奴才不清楚,您也不清楚!”
“好像是……”李珝皱眉,“看样子,以后可得留意,要不然见着沈夫人也不认识,到时候多有得罪,怕是连兄弟都没得做!”
沈东湛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
“哎哎哎,这样就生气了?”李珝急了,“说两句也不成?”
沈东湛没回头。
“母妃,儿臣改日再来看您!”李珝行礼,转身便疾追沈东湛而去,“植吾,收拾一下。”
植吾远远的应了声,“奴才明白!”
“娘娘,您别怪爷失礼,委实是知己难求,愿意与咱家爷相交的也就这么几个,爷嘴上放浪不羁,实际上心里紧着这些情分。”植吾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当年您这一走,爷如同成了孤家寡人一般,若不是这帮朋友,爷早就熬不下去了。”
将最后的冥币焚烧殆尽,植吾收拾了火盆,确定没了火苗,这才如释重负的收起酒水和香烛,继续嘀嘀咕咕的,“娘娘,您别怪爷,爷此番得皇上传召,不得不回来。哦对了,皇上似乎要让爷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