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驰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盐渗入伤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是个人都受不了,可他终是不甘心,就这么龇牙咧嘴的瞪着栾胜和苏幕。
“还不打算说?”年修上前。
温驰咬着牙,也不知道是死扛,还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温驰怒目直视,“休想从我嘴里,掏出一星半点的话……”
年修轻呵,“都这样了,还死扛?”
“倒也是条汉子。”苏幕的不耐烦全都写在了脸上,可惜栾胜在边上坐着,要不然她早就走了,对于温驰这样的硬骨头,当即开口的可能性不大,还是要等等再说。
可她?
懒得等!
“那就好好受着吧!”栾胜起身,“东厂大牢里这么多刑具,若还撬不开你的嘴,那杂家可就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这刑罚太轻?又或者,养了一帮废物!”
底下人心惊,扑通扑通跪地。
这么一来,谁还敢不用心?
栾胜在前面走,苏幕在后面跟着,好歹也是出了这血污之地。
浓郁的血腥味,熏得她脑仁疼,面色亦有些微白,瞧着神色不大好。
“长久不来这儿,怕是都忘了大牢里的气味了吧?”栾胜开口。
苏幕俯首,“义父所言极是,苏幕一贯在外,甚少动用刑具,若是真的遇见嘴硬强横的,当场就杀了,不费这么大的事。”
这是实话。
她办差在外,哪有时间等着犯人熬不住再吐实?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有的是人愿意说实话!
“以后会常驻殷都,还是要早些适应的。”栾胜意味深长的开口,“早些回去罢,若他开了口,会有人去通知你的。”
苏幕行礼,栾胜拂袖而去。
目送栾胜离去的背影,苏幕皱了皱眉。
“爷,督主怎么怪怪的?”年修不解,“奈风也不在旁伺候。”
苏幕也发现了,栾胜身边没跟着奈风?
“一杯茶都能发这么大的火气,可见宫里动静不小。”苏幕凝眸,“难道是因为给云朵公主选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