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东厂的地界,进来容易出去难。
原就是请君入瓮,自然是要赶尽杀绝的……
这帮人立刻分成了两批,一批留在此处,多半是为了牵制,另一批则直奔牢狱。
既然人不在刑房,多半是被囚于牢中。
这想法,很是在理。
人在慌乱的时候,很多想法都是最直接的,藏不着掩不着。
只是他们没想到,苏幕会在大牢里等着。
“苏幕!”为首的心惊。
见着奈风的时候,倒是没多大感觉,可是见着苏幕,所有人都愣了,五毒门的人跟苏幕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占上风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吃亏的时候还真是不少。
苏幕坐在那里,周遭唯有年修一人陪着。
一盏豆灯,一柄剑。
她也不着急,寡淡的面上始终没有半点波澜,只淡淡然的抬了一下眼皮子,勾唇笑得嗤然,“就你们这些人?”
不过是乌合之众,也敢擅闯东厂大牢。
“苏幕!”为首的黑衣人咬着牙,提着剑,那眼神恨不能将苏幕碎尸万段。
苏幕幽幽的站起身来,“不是想救他吗?作甚待在门口不进来?”
顺着她目光所至的方向,众人才看清楚,边上有个瓮,瓮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细看之下,所有人骤然心惊。
“你们的少庄主,温驰!”苏幕皮笑肉不笑,“在这里过得很好,吃饱喝足睡得很安稳。瞧瞧,这会还在醉生梦死之中,不愿醒来!”
谁都不敢相信,这便是他们要救的人。
“嘘!”苏幕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小点声,别惊扰了你们的……少庄主!”
音落瞬间,冷剑骤然出鞘。
刹那间,鲜血迸溅。
苏幕的剑,快准狠,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反应的机会,敢单枪匹马的守在这里,便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底气。
“不睁眼看看?”年修问。
温驰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可栾胜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五官犹在,看得见、听得见也说得了话,只是什么都做不了。
疼痛与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这,便是代价!
“失败了!”年修冷笑,“再也没人,能救你!你五毒门就这么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