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去,宫里的奴才,七手八脚的摁住了李珏,场面一时间极为滑稽,但也没办法,今晚是靖王与南疆公主大婚,可不敢在这里造次,否则,丢的是皇室和朝廷的脸面!
李珏被送走,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好在睿王府早已没了睿王妃,所以这事就算闹开来,也只是皇帝追责,不会有什么后院不宁。
连同新房里的那两人,被锦衣卫一道丢回宫里,至于皇帝怎么追责,那是皇帝的事情,谁也不敢多嘴,毕竟这事太丢人。
“兄弟,谢了!”众人散去,云朵搀着李珝走出来。
沈东湛瞧着他这副模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喜酒喝上了,热闹也看了,甚好!只不过,你这合衾酒喝得未免太着急了,如此这般,可还有力气……洞房花烛?”
“去去去!”李珝以眼角扫着身边的云朵,俄而冲着沈东湛挑了一下眉。
沈东湛幽然叹口气,“罢了,看在你身子不适的份上,我也不打扰你了,宫里估计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我收拾呢!”
语罢,沈东湛转身就走。
“植吾,送送!”李珝有气无力的开口。
植吾回过神,原来自家爷还记得身后有个人呢?
“是!”植吾行礼,紧随沈东湛而去。
出了门,沈东湛翻身上马,“回去伺候着,记得看紧门户。”
“是!”植吾颔首。
沈东湛策马而去,苏幕先他一步离开,他自然是要紧赶着回去,免教她久等。
大喜的日子,就该欢欢喜喜的,不是吗?
“委屈公主,今夜没有新房了!”李珝无奈的瞧着云朵,“好在这偏院都是刚收拾过的,一切物什也都是新的。”
云朵环顾四周,“既然都是新的,那又有什么委屈呢?我是来嫁人的,不是来嫁新房的,何况今夜之事,谁都没料到,会这样……你这是有多招人恨,连成个亲都这么难?”
又或者,只是因为,她是南疆公主?
“是睿王对吧?”云朵坐在床边,就坐在李珝身侧。
李珝转头看她,面色还有些苍白,方才那杯酒他是喝得“着急”了一些,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将她入喉的酒抠了出来,然后抱着她离开了新房,所以他对药物的吸收远胜过云朵。
“是不是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无恙。”李珝叹口气,“得亏了沈东湛,要不然我两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