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毕竟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苏幕是东厂千户,这要是一直闹腾,肯定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对谁都没有好处。
苏幕不畏生死,但栾胜相信,沈东湛是不敢乱来的,毕竟他背后还有个齐侯府,他自己不怕死,难道也不怕牵连齐侯府。
姜还是老的辣,栾胜终究是阴狠的。
到了苏府外头,周南赶紧拽住了沈东湛,“爷……”
“闹起来就是两败俱伤,不闹就见不着她。”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算他狠。”
拿苏幕和齐侯府,来威胁他沈东湛,也亏得他栾胜想得出来。
“这老阉狗,心肠毒着呢!”周南道,“这么一来,谁都能靠近苏府,唯有您不能!哦,卑职也不能!”
在所有人眼里,周南和沈东湛就是连体的,是一伙的。
“爷,要不咱让鼠疯子过来,给咱挖个老鼠坑,咱把脸面往边上一搁,钻个洞进去就得了呗!”周南挠挠额角,“您看成不?”
沈东湛皱着眉头看他,“你是生怕睿王府和东厂的人,不知道我与苏幕的关系?”
在阴山的时候,鼠疯子露太多次的脸,着实不好再出现在殷都城内,更不能出现在苏府的附近。
“那这不成那不成的,又该如何是好?”周南无奈的叹气。
沈东湛也不着急,瞧着这高高的墙头,转身就走。
“您不是说要蹭饭吗?”周南问。
沈东湛横了他一眼,“沈府亏待你了?”
周南:“……”
得,又是他的锅。
沈东湛低哼两声,面色沉沉。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栾胜,咱们走着瞧!
柳青山苏醒的消息一经传出,宫内宫外,朝中百官,人人都是个有心肠,有着自己的小盘算。
尤其是听说,太子殿下因为长公主之死,一蹶不振,意志消沉,甚至于日夜酗酒,疯癫无状,朝中一些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太子都这样了,一旦睿王献宝有功,皇帝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