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主她……”长老犹豫了一下。
苏景山目色陡沉,“你尊她一声少主,她应你了吗?她都不承认自己是天族的人,你还一口一个少主?家门不幸,她连我这大伯公都不放在眼里,哪儿还会记得自己的祖宗是谁!”
闻言,长老垂眸,不敢多言。
“你要知道,她是栾胜所生,上梁不正下梁歪,父亲尚且心狠手辣,身为栾胜的独子,又是东厂一手培植的杀人工具,千户之尊,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苏景山止不住咳嗽着,“她已经不是继任族长……最好的人选。”
长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是!”
“传令下去,锁闭入口。”苏景山眯起眸子,“凡见锦衣卫与东厂众人,一个不留!”
长老颔首,“是!”
众人行礼,快速离开。
壮汉推着木轮车上了绳梯,其后回到了树屋之前。
苏景山坐在木轮车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不远处的林子位置,“这一次,谁也别想离开。”
“石室那边的人,都被杀了个干净,看伤口……都是一剑毙命。”壮汉道,“应该是东厂的那人所为。”
苏景山垂着眉眼,“不打紧,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今二长老被杀,大长老必定不再反对您的决定。”壮汉低语,“少主背叛天族,又带着谷外的众人屠戮族人,已经失去了继任族长的资格,如此一来,族中再无议论之声。”
苏景山深吸一口气,“平了这些议论之声,拿到栾胜手里的东西,天族就有了重新振兴的机会,我们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像个鼹鼠一般,连谷外都不敢冒头。”
“是!”壮汉颔首。
苏景山靠在木轮车上,“我为天族尽心竭力,但愿天能遂我意,让我得偿所愿。”
“把自己的野心说得这么好听,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啊!”屋内,有脚步声响起,沈东湛的声音幽幽传出。
惊得苏景山骇然转身,不敢置信的望着靠在门框上的沈东湛,“你怎么在这儿?”
“呵,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栾胜早就用过了。”沈东湛怀中抱剑,幽然斜睨,唇角勾起嘲冷的弧度,“干脆别叫天族了,叫下三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