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寄北先是一愣,而也明白李珝所言不假,这些原就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情,一山不容二虎,南都和殷都终究只能留一个。
“你既心里有数,我这厢也就没什么可担心了。”坐了坐,叶寄北便站起身来,跟李珝告辞,“大晚上的扰了你们休息,真是对不住!”
李珝上前,将掌心搭在他肩膀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见外了?你与我,与东湛兄,是知己好友,生死之交,有些事儿你不必如此忌讳。人人称我一声殿下,可我到底有几斤几两,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怎么突然如此一本正经,倒是让我好不习惯!”叶寄北满脸嫌恶的掸开他的手,避免与他的触碰,“靖王殿下最近春风得意,按理说应该是嚣张点,再嚣张点……”
瞧着某人这般模样,李珝当即笑了,“我这厢春风得意,你可有羡慕嫉妒恨?”
“果真不是个好东西!”叶寄北哼哼两声,转身就走。
李珝站在门口,瞧着叶寄北恼羞的背影发笑,这小子永远是火急火燎的,不知道就这么跑过来,会让人怀疑吗?
好在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大碍,且后面有人帮着扫尾,倒也没什么事儿。
“怎么了?”云朵还是起来了,终是不放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珝回过神来,“我没打算吵醒你,到底还是吵醒你了,放心吧,没什么事。”
说着,李珝上前,轻轻拢了拢她身上的外衣。
外头风凉,云朵刚刚睡醒,如今眼神迷离,睡意惺忪的。
“这小子大晚上的过来,肯定是有事。”云朵又不是傻子,“你当我三岁孩子,这么好骗,说吧,是不是出事了?”
李珝将她牵进了屋子里,外头风大,可不敢吹着她,万一冻着可怎么好?
“顾东朝被抓,如今落在了东厂的手里,还有府衙的人作证,估摸着是父皇要对付南都了,至于是和谈还是开战,得看运气。”李珝让她坐在软榻上,从一旁取了薄毯子覆在她身上,“别冻着,事儿刚开始,以后还有得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