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苏幕这着急忙慌的离开,李珝这心里有些没底,不过他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属于……男人之间的猜测。
“爷?”年修紧跟在苏幕身后。
这方向,似乎是去提督府的。
“爷?”年修又喊了一声。
苏幕沉着脸,一路上缄默不语,直接冲进了提督府,若不是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她已经大开杀戒。
“苏千户!”奈风行礼。
苏幕连道眼角余光都没给他,直接冲进了栾胜的书房。
此刻,栾胜就在书房里坐着。
“站住!”奈风将年修拦在门外。
年修悬心,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候在外头,爷这气急败坏的,可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书房内的桌案上,摆着一个碟子,上头铺着一张红布。
苏幕面色铁青的掀开,一根小拇指赫然呈于其上,鲜血淋漓,可见是新近剁下来的。
这不像是成年人的手指,倒像是……
“栾胜!”苏幕骤然冷剑出鞘,剑尖直指栾胜眉心。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栾胜没有动弹,依旧坐在那里,神情自若的望着盛怒难耐的苏幕,冷剑寒光倒映在他眼中,翻涌着瘆人的凛冽,“为了一个素不相干的人,你要这么对自己的……义父?”
苏幕冷剑紧握,有那么一瞬,真想一剑了结了他。
亲生父女,却宛若仇敌。
实属报应,真报应不爽。
“栾胜,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动他!”苏幕咬着牙,眦目欲裂,“你出尔反尔,还有何可说?”
栾胜的指尖轻轻捏住她的剑尖,徐徐将剑挪开一旁,浑然不将苏幕的盛怒放在眼里,拂袖间便捻起了笔杆子,兀自低眉注视,“少那么一两根手指,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语罢,栾胜抬眸望着苏幕,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这么大的气劲,就不怕为父一不留神,把他整只手都给剁下来?”
“你敢!”苏幕咬牙切齿。
瞧着她那副目色猩红,杀气腾腾的样子,栾胜仿佛瞧见了自己,难怪奈风说,很多时候她与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